周颂年公事公办地说:“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会去整合资产,然后想办法转移到海外。”
“宋家观念比较老套,你的继承位很靠后,你弟弟是废棋,如果薄阿姨跟宋明曜母亲关系好,还能让他吃吃老底,现在嘛……”
他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有钱人又不是慈善家,当了权谁会让得罪过自己的人接着啃自家家业,不做局把人坑死都算手下留情。
宋珏现在还掌权,到底是亲爹,再看不上儿子也犯不着折腾人,但换了异母的兄弟当家,薄问雁那一派的男丁肯定是死定了。
“你能不能帮帮我。”
宋墨挽的祈求在她面上流淌,好在她没落泪,声音也不算哽咽,她不想让江月看笑话。
周颂年靠在椅背上,很冷漠地说:“我帮过你,前段时间我看在十几年交情的份上让你借过我的势,但你太越界,把手都伸到我家里,闹到我太太怀疑我乱搞男女关系,我怎么敢再帮你。”
他说的都是真话,如果忽略他当时的心理想法。
没办法,人就是会变的,周颂年以前想着要尝试摆脱江月,尝试过,失败了,就像他二十五岁时尝试过要跟江月解除肉体关系,结果第二天又准时在她身上起来一样,失败地彻彻底底。
离婚后那两个月戒断反应严重到他满心满眼都是破坏欲,恨不得把集团、郑家或者其他所有阻碍他的人与事全毁一遍。
只能靠着江月每天发过来的几条“慰问”短信当饮剂,偶尔大发慈悲贡献来的视频通话算是打镇定,周颂年全都录屏保存,有时候看,晚上则用她的声音当睡前助眠,这样他每晚能睡三到五个小时。
周颂年暗戳戳对着江月表忠心,这种机会很难得,他得把自己说得大公无私点,好增加些表现分。
等回家他可以借机诉苦,然后诱骗她跟他接吻。
“我现在不需要联姻,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人选。”
周颂年不假思索:“李建洲就不错,他事业做得还行,对你也有意思,如果你去投靠他,他会很乐意帮助你,毕竟扶持出一个羸弱的建峰集团,于他而言很有吸引力。”
于他而言也是。
谁会不喜欢身边有一块软趴趴的肉排,只要缺钱了,或者只是想捞一笔,就上去割一点,薄问雁跟宋墨哲卖了女儿姐姐赔了钱赔了发展机会,反而还得谢谢他们呢。
毕竟以他的能力,没他们他连被割肉的机会都没有。
给李建洲卖个人情也不错,反正李建洲懂事,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换利益。
周颂年盯上了香江一块高发展基地,这件事谈成,李建洲不给他那就怪不得他去抢了。
“你要把我推给别的男人?”
宋墨挽脸色苍白:“颂年,我不是你可以共享的情妇!”
周颂年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冷哼,立刻道:“别误会,我跟你没关系,最起码我结婚之后确实没有,我一向不爱玩女人,何况你也没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话在宋墨挽这里说其实不太对,毕竟江月……
江月还在听,越听心越凉,她似乎又窥见到周颂年无情的一面。
宋墨挽跟他十几年的感情,他都能把她推给别人,甚至还是李建洲,他多脏啊,但好像有钱男人大多不干净,一个个跟禽兽没区别,男女关系混乱到令人发指。
周颂年不乱是因为他有洁癖,且独占欲强。
但要是他哪天把她玩腻了……
江月想都不敢想这种事,周颂年教她的东西太多,她从始至终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