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软肋,不是宫远徵吗?人尽皆知的事却唯独宫远徵本人不认同。
宫远徵直到自己被强制召回那个世界都坚定的相信自己在宫尚角心里旧人比不上宫朗角,新人比不上只和宫尚角相处短短几个月时间的上官浅。
宫远徵一去,倒是断了个干净,可往往留下来的人是最痛苦的。
——角宫
今天,是宫远徵离开宫尚角的第三天,也是整个宫门除了宫尚角外遗忘宫远徵的第三天。
宫尚角无神的坐在角宫门口的楼梯上 怀里抱着那只破旧的龙灯还有当初自己送给宫朗角的刀,这个世间,除了宫尚角外没有人记得那个百年难遇的草药天才。
除了宫尚角以外的所有人都清楚的记得徵宫上下在第一次无锋杀入宫门时就无一人生还,至此,徵宫没了后人,大门紧闭再无人打开过。
可宫尚角却日复一日的四处寻找能证明宫远徵真的存在过的痕迹,可三天了,什么都没有。
被他强行打开的徵宫内布满了灰尘,根本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后院中的药田也早已因为无人照料而杂草丛生。
所有人都告诉宫尚角,这个世界上没有宫远徵这个人,他宫尚角也从来都只有宫朗角这么一个早逝的弟弟以及他一向看不上的宫子羽。
“远徵,这是你对哥哥的惩罚吗?永失所爱,一世孤寂……”
一滴眼泪滴落在那盏破旧的龙灯上,身后走来一位身穿粉色小腹微凸的女子缓步走到宫尚角身边坐下。
“夫君,我们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你不摸摸他吗?”
说话之人是背叛无锋后留在宫门的上官浅,她不懂为什么好不容易对自己放下无锋刺客成见选择同宫子羽一样喜欢云为衫的宫尚角会在三天前醒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
“上官浅,你真的没有见过远徵弟弟吗?徵宫总是冷清的,他最爱的就是往自己的辫子里戴我从宫门外给他买的小铃铛,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好像徵宫其实并不像旁人认为的那安静。”
“我的远徵弟弟总是很努力的成长着,尚未及冠就制作出能让人百毒不侵的百草萃,甚至还培育出了出云重莲。”
“远徵弟弟明明这么好,可却一直都在被辜负,没有人信他,没有人爱他……”
上官浅听到这里忽然打断宫尚角的话,道:“可你这几天疯的样子,证明你是爱他的。”
宫尚角的双眸难得浮现出一丝茫然与不确定:“我……爱远徵?”
上官浅:“爱不爱也没那么重要,这个世界没有宫远徵这个人不是吗?夫君。”
“宫尚角!我恨你!”
少年消失在他眼前的那番话牢牢的刻在了宫尚角的心里,自己爱宫远徵吗?可为什么,那天他会当着远徵的面看着那盆白色杜鹃花想上官浅
‘无锋之人会根据宫门公子的喜好和偏爱,精心培养他们准备安插进宫门的无锋刺客成为他们的新娘盗取宫门机密。’
‘宫尚角,你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无锋照着宫远徵性格培养的无锋刺客,你爱的不是上官浅而是宫远徵!’
‘宫尚角,你口口声声说没有把宫远徵当成宫朗角的替身,那你敢说你从来没有透过上官浅看宫远徵吗?’
宫尚角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道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对方的连连质问击碎了宫尚角用来伪装的外壳。
宫尚角喜欢宫远徵,宫尚角喜欢宫远徵!
上官浅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宫尚角狠狠推了她一把,而后快速往徵宫的方向跑去。
“宫尚角……不要走……我的肚子好痛……”
上官浅的身下逐渐渗漏出血迹,可血液并不多,直至再也看不见宫尚角离开的背影后,上官浅脸上恢复了平静,一点都没有刚才像是被宫尚角推到小产的样子。
上官浅:“还是不行。”
她面色如常的回到角宫的房间里从衣裙中掏出一个小枕头,那原本微凸的小腹瞬间变的平坦。
“当初用迷香让宫尚角以为他真的和我圆房了,这样我就能以怀孕之名留一后手没准还能和他来一招欲擒故纵能让他在意我,没想到宫尚角竟然这么不在乎这个孩子。”
上官浅洗干净自己手上的血液,她自然是生不出孩子的,那这个孩子她当然要用办法‘流掉’。原本上官浅是想利用性格总是大大咧咧的宫紫商的,可今日她的‘孩子’是被‘孩子’的父亲给弄没了,往后宫尚角每每看见自己都会心里有愧。
这样,她上官浅就能真正安稳的在宫门里生活了,谁让无锋首领点竹在宫门外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杀了她这个叛徒呢!
另一边,跑到徵宫外的宫尚角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徵宫的大门,依旧是空无一人,遍布灰尘的屋子,没有半点宫远徵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随着宫尚角朝宫远徵的房间越走越近,他的心脏忽然越跳越快。
“你是谁,胆敢在徵宫放肆!”宫尚角在宫远徵的房间看到一个背对着自己站着的白发男子立刻提刀砍去,却震惊的发现自己的刀刃自那人身上穿了过去。
白发男子转过身后,宫尚角才发现对方那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脸上,脸侧竟然有一道黑色的裂纹。
“宫远徵已经不要你了,宫尚角。”
“你闭嘴!”
“呵!看看你如今无能狂怒的模样哪里有曾经运筹帷幄的宫二先生的样子是你先不要他的,不是吗?现在又装什么深情,他可看不到。”
“你知道远徵在哪里?”宫尚角上前几步,盯着对方那双没有波澜的双眼。
“因为你不爱他,所以导致他的提前离开,离开后日日被人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折磨。宫尚角,宫远徵已经疯了,不要再找了。”
“远徵不是疯子!告诉我,宫远徵在哪里!”
“告诉你,你也没办法找到他,他啊已经刑满释放嫁给别人了!”
宫尚角气急之下,青筋暴起,攥紧手中的刀指着那个白发男子。
宫尚角:“再说一遍,宫远徵究竟在哪里!”
“在另一个世界,怎么你想找他吗?找到他,告诉他,你之前都是在上官浅面前演戏,你没有爱上她你只是想看他为了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