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抬起那双清凌凌的眼眸,跟以往无辜小白兔不同,这次颇显锋利。
因为陆铭玺的关系,沈鸢对他的这些兄弟也算尊敬,哪怕他们说的话再难听,她都不在意。
一次两次,给他们养成了怎么出言不逊,沈鸢都不会生气的错觉。
“给陆铭玺当了这么多年舔狗,人家也不正眼看你一眼,不然以后舔我吧,我不像陆铭玺那么花心,一个月还能陪你睡两次。”
他说着,还上了手。
实在是今天的沈鸢,太吸睛了,惹的人只是看看就想犯罪。
素白裹胸短裙,黑发披肩,那张脸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白里透红,活脱脱的撕漫女。
“啪!”
听着都疼的一巴掌,甩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讶异了片刻,自己让一个舔狗给打了?以后传出去还怎么混?
为了不丢面子,他抬手抓住沈鸢的细嫩到一捏就碎的手腕,紧紧地抓着。
“死舔狗,给你脸了,你他妈敢打我!”
男人抡起拳头就要砸过来。
沈鸢来不及避开,也不是男人的对手,双眼紧紧地闭着,认了。
可下一秒,痛感并未落下,只感觉到一阵拳风扫过脸颊。
她缓缓睁开眼睛。
‘咔嚓’一声,男人手腕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一个大活人从眼前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四周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陆铭玺的小跟班迅速跑离现场,进去通风报信。
传到陆铭玺耳朵里的是:“陆少!你的舔狗发疯打人了!”
陆铭玺:“??”
……
沈鸢转过眸,幅度不大,看到了霍桉跟宋知白。
打人的正是宋知白,踹人的是霍桉。
俩人一番配合,让她无意间想到了六年前……
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护着自己的。
“小纸鸢,你没事吧?”
宋知白关切地上前询问。
沈鸢有些木讷地摇摇头,有一种他们距离自己很近,又距离很远的感觉。。
“你他妈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被打的男人还在逞强叫嚣。
宋知白帮霍桉整理了下用力而跳出来的领带,冷笑了声。
“还真不知道,你要不做个自我介绍?”
“我爸是杜成!”
宋知白了解的‘哦’了一声:“杜成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他转眸笑吟吟的大了声音,问道:“霍二爷,他说他爸叫杜成呢。”
三句话两句话被q到的霍二爷,沉了沉眸,轻飘飘扔下了俩字:“封杀。”
“好嘞!”
宋知白一副宦官上任的狗腿样,恨不得当着杜成儿子的面跳个广场舞。
转头又跑到沈鸢面前卖好:“小纸鸢,放心吧,我们再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这句话对于沈鸢来讲。
好像横跨了六年——
六年前的记忆画面跟面前的人重叠重叠在重叠,最终也没有重叠在一块儿去。
阴影的地方始终是阴影。
那里是阳光也照射不进的地方。
变了。
都变了。
六年前,霍桉少说了一句话。
人不仅要活下去。
可是,人,也会变。
沈鸢神色淡淡,疏离感极浓的冲着宋知白跟霍桉的方向点了下头。
虽没开口,已表示了感谢。
陆铭玺听到自己兄弟挨欺负,冲了出来。
见到兄弟疼的躺在地上直叫,目光锁定人群里的沈鸢:“你做什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