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曜已经醒了。
他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撑着坐起身，“谁的电话？”
“是闹钟。”文竹与他隔空对视。“你不要再睡一会儿吗？”
赵曜摇了摇头，再次开口：“这不是你的手机。”
“宋瑢的。”文竹拿着手机走到床边，“她听说你没手机，说这个送给你用。”
说话间，文竹已经将手机伸到赵曜面前。
“宋瑢是谁？”赵曜没接手机。
“我妈妈和宋叔的女儿……”
正说着，文竹自己的手机在书桌上震动起来，文竹将宋瑢的手机往赵曜手里塞了塞，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
“说曹操曹操到。”文竹指着电话对赵曜解释了一句，抬手接通了电话。
刚将耳朵贴上去，听筒里便传来宋瑢热情的声音，“姐姐姐姐姐~”
文竹把手机拿远了些，面上却带着笑意，“怎么了？”
“我没打扰到你吧？”宋瑢问。
“打不打扰你不打了吗？”文竹脸上笑意更甚。
“也是。”宋瑢不无骄傲，“我就是刷一下存在感。免得你跟你的小男友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忘了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和半身不遂的弟弟……”
文竹听见宋瑢那边被打断了一下，于是宋瑢改口道：“如花似玉的妹妹和聪明正直的弟弟。”
“你在医院呢？”文竹猜测。
“嗯呢！一大群人都在呢，都来看光耀门楣的大宝贝。”宋瑢说到这停顿了一会儿。
文竹算明白了，这妹妹也没啥正经事，单纯来找自己聊聊天，顺便吐槽吐槽。
她看向赵曜，走到他身边拉起他。
“你把手机拿上，我们去办张卡。”文竹挡住手机话筒，压低声音对赵曜说。
“我能不去吗？”赵曜反问。
“为什么？”
“不需要。”赵曜说。
“总会用得上的。”文竹试图说服他，“总联系不到你人也挺不方便的。”
赵曜拿起落在床上的手机，随意翻了翻，漫不经心地说，“那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就行了。”
“怎么可能呢？”文竹说，“你那么大个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跟我绑在一起啊？前面两次找不到你就很不方便。”
赵曜没问哪两次，他迟疑了一瞬，“可我想跟你时时刻刻绑在一起。”
“我……”文竹发现自己很难说服他，低头看见和宋瑢的通话还在继续。
“你不要去那你就在家里等我，我弄好就回来。”
文竹不再纠缠，拿过手机自顾自出了门。
赵曜听到她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回头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