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宁“你怎么知道”
乔楚生“这一带所有的下水道工程,都是我监工的。那个时候我才十七岁,是老爷子派给我的第一单活,那单活我可赚了不少钱”
路垚“我说之前我在银行上班的时候,马桶怎么老堵呢,一个月得修好几回,原来是你干的活”
乔楚生“就这个报价,如果我不偷工减料的话,我还怎么赚钱呀”
路垚“那你干活这么糙,心里难道不愧疚吗”
乔楚生“老爷子只让我赚钱,其他的跟我没关系”
白幼宁“那他如果要求你杀人呢”
乔楚生“那看杀谁了”
我走过来“什么杀谁啊?怎么,要重操旧业?”
乔楚生笑了笑没说话
乔楚生看向路垚和白幼宁“最近,马上要跟英国人开战了,可能我又要重操旧业了”
路垚“非得如此吗”
乔楚生扯了扯嘴角笑着道“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路呢,都是自己选的,落子无悔”
路垚“巴黎,伦敦,纽约喜欢哪一个?”
乔楚生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啊?”
路垚“别思考,一二三直接说”
乔楚生“那,巴黎吧”
路垚回头看向白幼宁“二比一,那就巴黎吧,咱们带着这个拖油瓶一起去”
“嗯,也挺好,幼宁跟着你们俩,老爷子也能放心些”
乔楚生闻言回头看着我,我挠了挠头“看我干嘛呀?”
乔楚生“你不去吗?”
我笑了笑“我?再说吧”
白幼宁“什么叫再说啊?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要是因为我的话,我可以不跟你们一起,我自己找个地方或者待在上海也是可以的”
“你别多想,我没那个意思”
白幼宁“那你什么意思?”
“我…算了没什么,先进去吧,把案子结了再说”
吴培彦在屋里整理着东西,路垚敲了敲门进去
吴培彦抬头看过来“您来了”
路垚“这些都是陶宇的遗物吧”
吴培彦点了点头
路垚“昨晚我看验尸报告才发现他手臂上有针孔,而且还不少,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吴培彦“吗啡,那玩意儿吸多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一阵子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路垚“您别激动,凶手已经抓到了,只不过现在证据还不够确凿,我这次来是来做补充调查的”
吴培彦“先生,是不是黄老大他们给你们施加压力了”
路垚“您放心,如果他真的杀了人,我绝对不可能让他逍遥法外的”
吴培彦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路垚连忙去扶“先生请起”
吴培彦“请先生务必顶住压力,为我师弟昭雪”
路垚“吴先生,有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
吴培彦“您说”
路垚“我知道皮影戏后台,分工起码需要五个人,您跟陶先生只有两个人是怎么完成分工的呢”
吴培彦“我负责签手唱念,小宇负责音乐兼顾唱念,帮签手之责。小宇还在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经常两两配合,没想到那一夜竟是绝唱”
说着吴培彦轻声唱了一段“好似黑压压的煤海里寻路径,我眼前缺少那引路的明灯”
路垚“那我先走了”
吴培彦“路先生慢走,我就不送了”
路垚低着头出了门,乔楚生“怎么样了?”
我看了看路垚“先回公寓吧,回去再说,走吧,我送你们”
路垚“你不回去啊”
“我去买点东西”
公寓:路垚“那个吴先生很可疑啊”
白幼宁“怎么说?”
路垚“他的作案动机十分充足,而且也有独立作案的时间”
白幼宁“那他更有不在场证明,案发后所有人看着他出现在门外,从死者被杀到他出现,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