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早上醒来吃了口饭就又睡过去了,梦里看见乔楚生拿着刀说些什么,又在自己胸口划了一刀,突然惊醒扯到伤口痛呼一声
六子进来“辰爷,怎么了?用不用我去叫医生”
我疼得额头上都是冷汗,缓了缓道“不用,我没事…我哥那边案子结束了吗”
六子“结束了”
“六哥,你帮我把芒果抱来吧,好几天没看见它了。别让兄弟去了,芒果怕生人”
六子“行,那我亲自去”
支走六子以后,我拔掉手上的针,下地穿好衣服,胡乱塞了两片止疼药,等门口的兄弟换班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
大雨淅沥沥下着,乔楚生安顿好路垚后出来去了胡竹轩那儿,打着伞走进院子里站在胡竹轩面前,放下伞“轩叔,好久不见”抱拳行礼
胡竹轩“乔四…不,乔大探长好啊,听闻你最近屡破奇案,红遍上海滩哪”
乔楚生“权仰仗叔叔伯伯照顾,不然乔某寸步难行”
胡竹轩“谢臻他是我亲外甥,抓他,你小子也下的了手”
乔楚生“他杀人了,而且证据确凿”
胡竹轩“他杀的是一个畜生,这他妈叫替天行道。你们这叫为虎作伥!”
胡竹轩手下“这个案子是路垚破的,你把他交出来,我们绝对不为难你”
乔楚生“路垚他是个打杂的,我才是探长,而且都是我让他做的。轩叔,作为晚辈,我先给您赔个不是”
乔楚生单膝跪地脱下上衣,拿出随身带的蝴蝶刀正准备在胸口上划一刀赔罪。
我推开门口拦着我的人喊道“等一下!”
乔楚生停下手回头看见我皱着眉小声问道“你怎么回事?伤这么重过来干吗?”
我站在雨中苍白的脸色略显病态,我缓了口气看着乔楚生说“我不来你这一刀就划下去了!”
胡竹轩眯了眯眼“你是,梁辰”
我上前拿走乔楚生手里的刀,帮他把衣服穿好,拉着人站起来,我转身站在乔楚生面前把人挡住,对胡竹轩作揖道“胡先生,别来无恙,我们见过的”
胡竹轩“我记得梁小姐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笑道“是,我对最近的案子有所耳闻,所以特意从医院里赶过来见您一面”
胡竹轩“梁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胡先生,我来呢…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胡竹轩“哦?我倒想听听梁小姐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笑了笑说“胡先生,先不论姓丁的是善是恶,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您这…要路垚给您赔罪就不太好了吧”
胡竹轩“哼,他抓了我外甥让他赔罪怎么了!”
我冷着脸道 “胡先生!路垚只是巡捕房的顾问,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他破案也只是奉命,况且,咱说句难听的话,您家也没有皇位爵位要继承。您外甥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就算他杀的人是个十恶不赦的,但是现在是法律社会,所有的事情都要讲法!杀了人就要付出代价这是不争的事实,换句话说,他谢臻想要杀人有千百种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是他干的,可他偏偏选择在租界,偏偏选择这种坠楼的方式,是他自己断了后路又能怪谁!”
胡竹轩“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的是您!咳咳…胡先生,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选择在家门口杀人,太蠢了。”
强力咳嗽几声倒显得脸色红润了些,乔楚生担心的看着我。
胡竹轩“他杀的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这是为民除害!”
“不管他杀的是什么人,是无辜人还是恶人…他都杀了人!但是他也可以选择报案,只要他的证据够充分有力,巡捕房不会不管。可是他没有,明明有一条可以不见血的阳光大道,非走那见血的独木桥。这个结果是他自己造成的,只能他自己咽下去”
胡竹轩“你!”
“胡先生仁义!我哥这人心直口快,有得罪的地方我代他向您道歉,您见谅。”说罢,缓缓作揖鞠躬。
随后开口道“如果谢臻没有杀人,那他绝对会是个很好的老师,胡先生教导有方…不过可惜了。不过既然是解决事情,那我也该拿出我的态度。来上海滩这大半年我自己也私下里置办了不少东西,闸北边郊的酒庄,华界繁华地段的商铺,这些算是我代路垚给您的补偿,您若是有其他要求可以叫人来提,晚辈会尽可能做到,当然,除了路垚,若没别的事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拉着乔楚生捡起伞就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胡竹轩说“乔四,梁辰!你提的这些我不接受,这梁子咱们结下了,回去想好了,怎么还!”
乔楚生撑着我的手臂,我回头道“那胡先生自便,想寻仇还是想干吗的,晚辈恭候您大架,但若是想动路垚,门都没有”
出了胡竹轩的门,就看见六子急匆匆的跑来
乔楚生大喊“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吗!下这么大雨怎么让她出来了!”
六子低着头“对不起四哥,我的疏忽”
我靠在乔楚生身上小声道“不关六哥的事,我让他回去抱猫,趁着兄弟们换班的时间跑出来的…”
乔楚生“伤成这样你来干什么!”
我勉强站直拿手指戳着乔楚生的胸口“因为我不想再看见这里有一条口子!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受伤!我他妈心疼!我知道你为了三土什么都能干,伤害自己也要护他周全!\"
我红着眼看着乔楚生一字一句道“但是我告诉你乔楚生,如果你今天划了这一刀,那明天或者是未来的某一天……你会看见一桩灭门惨案!”
乔楚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咬着牙喊道“梁辰,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