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听完沉思了会儿道“来,坐下”
关瑁梁慢慢坐到椅子上,乔楚生“现在交代一下,玫瑰糕还有夜探医学院是怎么回事”
关瑁梁“债主逼得太紧,我也只能打那份遗产的主意了。那天,我给他买了一盒玫瑰糕,撒了一层砒霜。心想只要他一死,他那份就归我,把债还了我就彻底解脱了。临到下手时…还是没能狠下心,虽然这几年我和他的关系不好,可我俩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我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实验室化学制剂多,出于安全考虑他从不在实验室进食,所以就没把玫瑰糕拿走。因为我知道,他是不会吃的,谁知道他突然死了,我想起那份玫瑰糕,生怕警方因此怀疑到我身上屈打成招,才不得不去”
我靠在一边道“既然事情都清楚了,走吧出去聊”
乔楚生看了一眼路垚起身出去,路垚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小声道“老乔是不是生气了”
我看了他一眼“你说呢,平时挺精明的人,怎么还犯傻了呢”
办公室:乔楚生“他不是凶手你还折腾这么半天,你傻啊你”
路垚“又不是我抓的”
乔楚生无奈的撇过头
小宇“报告,探长”转头跟路垚道“上次你让我仔细地查验尸体头部,结果发现尸体头部的后颈处有一个极小的针孔”
路垚“脖子连着脑袋的那个地方”
小宇“对,脑干正下方,小脑正前方,就在延髓”
路垚放下验尸报告“也就是说,凶手用锐器直接插进关玳梁的延髓,导致其生命中枢受损立即死亡”
小宇“对的,针孔只有一个,比一般的缝衣针略大。头部头发毛孔掩映,腐蚀处皮肉翻涌。要不是你让我仔细地看看头啊,根本无法察觉”
路垚“针孔只有一个,说明凶手手法娴熟一击就中,肯定是懂医学或者解剖学的人”
乔楚生“那这么看,就只剩下林霭和刘雁声了”
路垚“排除了关瑁梁,可不就剩他俩了吗”
乔楚生“来人!”
路垚慢条斯理道“乔探长,我拜托你先找到证据再抓人好不好呀”
乔楚生“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路垚“从后颈插到延髓,就伤口的深度跟大小来看,只有医用探针相符合”
医学院:乔楚生“医用探针有使用登记记录吗”
刘墨“探针是消耗品,医学院都是自取,没有规定也不需要登记”
乔楚生“那高锰酸钾呢,那是危险制剂啊,如果取用的话肯定需要登记的”
刘墨看了眼路垚“这家伙早就已经查过了”
乔楚生看着路垚,路垚“看我干嘛呀,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刘墨把登记本递给乔楚生,乔楚生翻开看了看
路垚“别看了,能查出线索才怪呢”
乔楚生“看看啊,一旦有线索呢”
路垚“一般实验室高锰酸钾的用量都很小的,关玳梁那种死法高锰酸钾得海了去了,凶手不可能蠢到在登记册上留下痕迹的”
刘墨“那可不一定,某些人这是强项”
乔楚生听完这话放下登记册道“什么人?”
刘墨看了眼路垚“某些人上大学的时候,从实验室偷试剂,去黑市卖了请同学们喝大酒”
乔楚生看了看路垚,路垚心虚的瞅了瞅乔楚生,然后呛声道“你没喝是吧,行,你没喝把酒从你肚子里吐出来”
刘墨“不是,那你还偷罗素的教学笔记呢,印成小册子卖给低年级同学”
乔楚生叹了口气无奈的扣了扣耳朵,心道这俩人怎么比老爷子养的鹦鹉还吵
路垚傲娇道“看不惯啊,看不惯你回学校告老师去,来你回去,你告呀”
刘墨“康桥建校以来,最大的败笔就是你”
乔楚生为了自己的耳朵决定还是出去比较好,留下两个人在屋里像幼儿园小孩一样吵。
路垚“败笔?每学期平均挂两门科以上的人,你还有脸跟我说败笔”
刘墨“我挂科?我挂科还不是因为你,每次你旷课你非逼我一起旷,快要考试了你还故意影响我复习,害得我多读了一年”
说到这刘墨突然激动“靠,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路垚指着自己脸“来来来来,往这打,往这儿打,来啊来”
吵了半天,最后以刘墨认输为结束。
乔楚生和路垚往回走的路上“你说说你啊,好好一个哥们,结果被你搞抑郁了”
路垚“他就是个白痴,平时呢学习很用功,但就是笨。每次考试都垫底,你说学生摊上这样的老师倒不倒霉”
乔楚生“你当老师学生才倒霉呢”
路垚甩着手往前走“懒得理你”
乔楚生站定问道“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