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乔楚生进来就看到路垚懒散的坐在椅子上,走到旁边拍了他一下“坐好了”
路垚转头看到白幼宁后对乔楚生说“乔探长,这不大合适吧”
乔楚生看了看白幼宁,又看了看路垚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路垚“审讯过程让记者参与这符合规定吗”
乔楚生“什么?”
路垚“舆论会干扰司法公正的呀,这个是基本常识”
乔楚生看了看我和白幼宁,抱着手臂问“你怎么知道她是记者”
路垚看了眼白幼宁说“她右手中指内侧有茧,指尖有未洗净的微量墨痕,说明是个文字工作者。从衣服到鞋全身行头三百往上,可是她用的钢笔很廉价。样式呢,跟街头小报新月日报很相似”
白幼宁冷哼“呵,街头小报?你知道本报的发行量有多大吗”
乔楚生默默低下头,啧,这小子…
而我就在一边摇了摇头看着他作死,这那张嘴啊,就是个祸害
路垚“评价报纸的大小,标准呢,是文章的质量和思维深度,贵报就算卖到一千万份,也是小报”
白幼宁起身要动手“你…”
乔楚生出声阻拦“幼宁”
路垚不怕死的继续说“你这种头烫一次就需要十几大洋,可你头上有一种小旅馆常用的廉价肥皂味,说明昨天晚上不是在家睡的”
乔楚生看着路垚笑了,是够聪明的
路垚“袜子呢,换了一面继续穿,说明走的比较急,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富家女,跟家里吵架离家出走”
白幼宁“哼”
乔楚生饶有兴致的看着路垚“你还能看出什么呀”
路垚“您刚当上探长吧”
白幼宁惊讶道“这都能看出来”
路垚“他带的表爆贵!别的探长生怕被说贪腐,绝对不敢露富的。而且由于是新手,手下对你很不认同,所以审讯过程中经常越俎代庖。没有办案经验,却能当上探长,说明上头有人。看气质您是江湖中人,加上你对她既排斥又顺从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她家里人就是你的老大。这种特殊的关系让你不得不违反规定,让一个记者参与旁听过程”
乔楚生扫了我一眼低头笑了一下,嗯,有意思。
路垚“可是很抱歉,本人作为尚未定罪的犯罪嫌疑人有权拒绝一切采访”
乔楚生“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探长啊”
路垚笑了笑“承让”
白幼宁“你跟死者为什么会发生争执”
路垚“他做股票爆仓,我是去追债的”
白幼宁“你去追债不成,反被当众羞辱,于是你就心生杀机”
路垚看着乔楚生说“乔探长,你让一个白痴替你审案子,传出去你不怕丢人啊。”
路垚又指着我说“你让她替你审,都比这个记者强”
白幼宁气极“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乔楚生“坐下”
我皱着眉说“说归说,别指桑骂槐啊,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个打,杂,的,还有你那个嘴要是积点德也不至于把人都得罪光了”
路垚“我…”
乔楚生“行,大概的我都了解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路垚“乔探长,租界和别的地界还不一样,这儿是无罪推定”
乔楚生“什么意思呢”
路垚“1764年7月…”
又来了,我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停!知道你是高材生,直接长话短说”
路垚无辜的看着我
“你快点,说不说”
路垚“简而言之就是在警方无法提供有效犯罪证据的前提下,疑罪从无”
乔楚生“真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