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点头“行,那我先去叫医生过来看一眼”
等医生检查完,我就坐在这儿发呆直到乔楚生和路垚回来。
俩人一个箭步冲过来,乔楚生“小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路垚“你怎么坐起来了,不要命了!快快快,快躺下”
我看着俩人笑了笑伸出手握着俩人的手缓缓道“我没事,别担心”
乔楚生皱着眉“怎么能不担心,看看你自己伤成什么样了,一身绷带还没事呢”
路垚揉乱了我的头发赌气道“知道护着幼宁不受伤,结果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图什么呀”
我看着路垚认真道“图一个心安理得,你们谁受伤我都会疯”
路垚心急道“你受伤了我们也会疯的”
我缓了口气“好了…我真的没事。你们今天办的什么案子?”
乔楚生“树人中学副校长坠楼案”
我沉思了会“树人中学…”
路垚“小辰,你说当年踩踏事件的两个涉事老师纷纷坠塔,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两个老师?谁呀”
路垚“莫兰,丁容先。莫兰有严重的抑郁倾向,当年事发之后,学校开除了莫兰。丁容先曾经找人跟踪过莫兰,跟踪他的人我们也找过了,那人称只是跟踪别的什么都没干,可是一个月前莫兰在玉宁塔坠塔身亡”
我看了眼路垚道“抑郁症是病,不是人们口中的矫情和怪异。身边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有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些人往往不怕死,但是怕生不如死的活着。比死更可怕的…是人心,是语言暴力,是世俗的偏见,也或许莫兰是碍于愧疚,从…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学生的自责演变成最后的自杀”
乔楚生“那丁容先呢?”
我闭了闭眼睛道“不是自杀,那就是谋杀喽”
路垚“我还是觉得谢臻有问题,从报案到审讯,他都显得太淡定了”
我猛的睁开眼睛“你说谁?”
路垚愣了一下“谢,谢臻啊,怎么了?你认识?”
我定了定神道“哦,没事,不认识”
乔楚生看了我一眼“别想了,我扶你躺下,累了就睡吧。乖”
我躺下没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乔楚生和路垚小声讨论了一会案子,就趴在床边和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乔楚生早早的离开医院回到巡捕房,看了会资料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路垚醒了没看见乔楚生,洗漱完也悄悄离开去了巡捕房。
路垚进屋看见乔楚生趴在桌子上,恶作剧般走过去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乔楚生吓得瞬间拍着桌子站起来,看着路垚眼睛冒火的想一拳打过去“我…”
路垚吓得往后闭着眼睛躲了一下“验尸报告出来了”
乔楚生缓了缓被吓得砰砰跳的心脏,自己家的不能打。
路垚“直接翻看你面前的这本书,第一千五百四十六页第七个词条”
乔楚生翻开书“奎宁还有抑制心肌收缩力增加子宫节律性收缩的作用”
路垚“不明白”
乔楚生“不明白”
路垚“这个案件里谁会持有大量的奎宁”
乔楚生想了想“朱影江啊”
路垚学着乔楚生挑了挑眉,乔楚生“阿斗,带人去诊所”
阿斗带着人进了诊所,屋里一片狼藉。路垚看了眼屋里“还是来晚一步”
乔楚生“哎呦,确实是我大意了,上次来她说在菜市场买菜,还有人证。我应该先查再说的”
阿斗拿着两瓶药过来“这种药,毒性有那么大吗”
路垚“一天之内服用金鸡纳霜的剂量如果大于四克的话会直接损害神经系统,并且造成视网膜收缩血管缩小视野,还会造成复视弱视等现象”
乔楚生“你的意思是说,朱影江通过慢性下毒的方式让丁容先中毒,然后登塔的时候突发性视神经衰弱失足从塔上跌下去”
路垚“可是有个问题,她是怎么控制毒发时间的呢。丁容先登塔的时候突发性失明,这个时间也控制得太精确了吧”
乔楚生“那你的意思是”
路垚“先去丁家看看”
丁容先家:俩人坐在客厅,丁夫人“这是我先生的病历本都在这儿了”
路垚接过来看了眼“三个月前他发过一次烧”
丁夫人“他去过一次东南亚回国后就一直发烧,我陪他去圣乔治医院看病确诊他感染了疟疾。开了一堆药,没吃完,我还没舍得扔”
乔楚生拿过袋子“这里面装的什么呀”乔楚生拿出来一个纸条“金鸡纳霜,这么说丁容先体内是正常的服药残留了”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朱影江她跑什么呢”路垚低头想了想突然想起诊所里许小亚的遗照不见了,放下东西跑出去
乔楚生“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