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泽守心窝在沙发上发了三十分钟呆,而在阳台抽烟的两个人似乎没有回到了客厅的意向。“阳台刮风很冷的,早点给我说结果啊,这样很煎熬的!”走又不能走,干等还心虚。
而到临近晚饭的时候,玉泽守心起身走向厨房,“得了,与其干等,不如先饱餐一顿再说。”等玉泽守心做完端出来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神情很是严肃。
“小玉泽,你也该坦白你之前要隐瞒的过去了。”萩原研二的眼中倒映着玉泽守心的犹豫吞吐,松田阵平不在乎玉泽守心的过去,对于他来说,他更想知道那道伤到底怎么回事。
“要不,我们边吃边聊,不要这么严肃吧。”玉泽守心的反应有些逃避,目前他找不到折中的点来保持两边微妙的平衡,说实话肯定是会被否决的结果,他的立场已有微妙变化。
“行,玉泽,你那道伤,好好说清楚。”松田阵平故意走的很重,大大咧咧往餐桌上一坐,凶狠地盯着玉泽守心。玉泽守心不由得心虚的咽喉,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如何美化那件事。
萩原研二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小阵平,很明显和小玉泽的过去有关,他这么怕痛的一个人,咽下了足以致命的贯穿伤。很明显是过去很重要的人,重要到可以以命相抵,对吗。”
“的确是这样,但这只是其中之一。”玉泽守心叹口气,他就知道瞒不过萩原研二的观察,将筷子放下,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上一口,缓缓开口道,“我有个很重要的幼驯染。”
“我要遵守我对他的约定,但我不会告诉你们,他的名字,而这道伤是为了另一个约定,也很重要,但也不能告诉你们真相,而且这个真相目前我说出不口。”“你这家伙!”
松田阵平怒从心起,噌的一下站起来,过来扯起玉泽守心,大声怒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隐瞒!你到底把我和hagi当成你的伙伴了吗!”他却一言不发,似无声反抗。
“果然小玉泽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只做不说,但小玉泽你也清楚,我和小阵平的作风吧。”玉泽守心当然知道这两位警察先生对于事情的执着和敬业程度,主动和被动,他分得清楚的。
在松田阵平马上要抽出一只手再给他来一拳之前,玉泽守心率先服软,“阵平,我错了,先放下,你听我说啦。”松田阵平很是不爽,但为了得到答案,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
“算了!”气冲冲又坐回了椅子上。玉泽守心呼出一口气,“你们也从班长那里知道我加入公安的事情了,然后我和零在执行同一个卧底任务,但我的具体任务和零不一样。”
“这个组织很危险,我的朋友也在那,所以我不想牵扯到你们。踏错一步,就会变成上面舍弃的棋子。”最后一句话让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听出了意思,最致命的诱惑就在此间。
“小玉泽,你根本就不喜欢这些。”萩原研二疲软地倚靠在沙发上,眼神暗沉,理智在情感之上,这件事他和小阵平都无法去制止并插手,随意插手会给三个人带来很大的麻烦。
松田阵平一拳砸到了餐桌上,巨大的声响里包含着不甘和愤怒,“他们威胁你了吧,拿零来威胁你!”玉泽守心一口一口吃着饭,眼中有些黯淡,而且口中感觉不到什么味道。
将饭全部吃完后,才回答松田阵平的问题,“嗯,还有其他事情,这的确是最优解,我已经得到上面的认可,hagi,阵平,我已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松田阵平彻底吃不下去了。
“这根本就违背了你做警察的初心!”玉泽守心一听到“初心”两字,眼神就变得幽怨起来,“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的初心,就是当一年警察磨炼一下,然后过平静日子。”
“小玉泽,我相信你的所作所为不会背叛你发的誓言,但也要适可而止,不要拿你自己去弥补。”萩原研二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玉泽守心哑了口,心底的想法被摸得一清二楚。
“或许有一天我所做的事情违背你们所维持的正义呢?”玉泽守心不经意的将目光转向窗外,漫不经心的问着,轻飘飘的话语里似乎藏着前所未有的恐慌,而余光却看向了他们。
“那就将你先打一顿,再好好找寻真相。”松田阵平向来喜欢直接,拐弯抹角只会添乱。“小玉泽,你自己说过的,求同存异,错了就拉回来,异议的地方就折中,而且我不相信。”
萩原研二将烟按在烟灰缸里,抬眸看向玉泽守心,像一阵清风,抚平着人混乱的情绪。玉泽守心又低头转回,却被突如其来的阴影逼得抬起头,“你们两这是要干什么?”
只看见两只手被递到他的面前,“所以你到底在不安什么啊!”“小玉泽,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不坚定呢。”玉泽守心还在发懵,松田阵平可不会等他,一把握住他的左手。
“约定成立了,我松田阵平不管什么时候都相信玉泽守心。”被紧紧抓住的手源源不断传递着相仿的温度,欲挣脱却带着不舍,眼中泛起涟漪,慌乱的波澜到让人看出了破绽。
还未等玉泽守心回过神,萩原研二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小玉泽,你的眼睛完全骗不到熟人呢。我一直相信小玉泽的每一个选择从未背叛过自己心中的正义,无论表面是怎样。”
被扼住的咽喉发不出一丝声响,只有微微颤抖的嘴唇和逐渐湿润的眼眶透露着他现在的情绪,玉泽守心选择回握住那两只手,用的劲很大,大到自己的手臂都在抖,“嗯。”
哪怕到未来这个约定最终破碎了,但现在的玉泽守心只觉得心安,没有抉择后深入骨髓般的痛苦,只有在隐秘草丛间发现的第三条路,看似无路,自己走了,便成了路。
重重吐出一口气,玉泽守心终于缓过劲来,眼中又变回了平静的幽谭,“谢了,我的不安在此刻消除了很多呢。”平静的笑容和轻浅的笑声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心底松了口气。
“零还好吗?”玉泽守心删去一些组织的任务内容,简单说了下降谷零和他在组织的日常,“这个组织涉猎范围还真广呢。”“喂喂喂,你们就不担心和我牵扯太深,影响我吗!”
玉泽守心对着两个人就翻起了白眼,“哈!你光明正大的进出警局,甚至还和小孩子一起当侦探破案,哪有一点会受影响的样子啊!你根本就是在混日子吧!”不得不说,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