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轻声叹了口气，眼底萌生出失望。
封司寒答应和她领证背后的原因……竟然这么简单。
他的意思是，如果在她之前，他见了其他女孩，也有可能会和别人结婚。
时念心情复杂，胸口有点憋闷。
她难以形容此刻的感想，除了小小的震惊，有点失落，还有一些侥幸和对未来的担忧。
她庆幸在封司寒见封奶奶介绍的其他女孩之前，和她见了面，又火速把证领了，又担忧他们随着相处，对彼此了解得深入，封司寒对她有诸多不满。
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孩，而封司寒……他那么优秀，人长得帅，家世也比她好。
她越和他相处，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结婚以来，她没有帮上他什么，还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时念越对比越担心，自卑感将她层层包裹起来，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封司寒抽离思绪，又往前开了一会儿，余光瞥见时念下拉的唇角，才发现她好像有些不开心。
封司寒疑惑，她刚刚还好奇地问这问那，怎么这会儿就不高兴了？
是他刚才哪里说错了吗？
车上气氛遇冷，他抿了下唇，打破沉默，“那你呢？”
时念耳尖微动，疑惑地问，“我什么？”
“在我之前，你有没有谈过恋爱？有没有过……喜欢的人？”
封司寒语气平淡，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紧张地放轻呼吸，安静地等她回答。
“没有啊，都没有。”
时念叹了口气，朝他摊了下手，“所以刚才在健身房，那个姓程的小哥哥找我要联系方式，我很意外，也很惶恐。”
封司寒心底的大石头落地，舒畅地吐了口气，莫名想到方宁，舒展的眉头又重新拧起。
回到家后，时念躺在沙发上，不愿再起来。
封司寒回了趟卧室，十秒过后又出来。
时念倚在沙发扶手上玩手机，身侧突然一沉，脚腕被一只大手握住。
时念吓一跳，挺身坐起来，险些和坐在她身边的封司寒相撞。
她大脑空白了一瞬，心脏砰砰直跳，捏着手机，紧张地看着他，“你、你抓我干什么？”
“我帮你按摩，如果肌肉不及时得到放松，明天会疼的。”
封司寒扳着时念的腿，刚搭到膝上，时念突然惊叫一声，手撑在他身边，弹跳着一跃而起，在他身边逃离，迅速后退着走了两步。
封司寒的手还悬在半空中，见状扭头朝她刚做坐过的位置看去。
没有虫子。
那她跑什么？
封司寒朝她招手，“念念，过来。”
他见时念往卧室走，跟着站起来，“还是我们去卧室……”
“不不不！”
时念脸颊红透，连忙摆手打断，“不用！我突然觉得精神抖擞，浑身上下一点也不难受！”
说着，她原地跳了两下，抻了下胳膊，又踢了踢腿。
“你不用给我按摩，我、我有点困，先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拜拜，晚安！”
话音未落，门砰的一声关上。
封司寒独自站在客厅，盯着紧闭的屋门，后知后觉，她是不好意思？
他们是夫妻，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封司寒无奈地摇了下头，轻声叹息。
时念躲回卧室，倒在床上，才摘掉面具，表情狰狞地揉捏发酸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