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寒与她对视，心弦仿佛被羽毛轻轻拨动。
他眉眼不自觉流露出温柔，“可以。”
时念兴奋地跳起来，“好耶！”
她的目光越过封司寒，隔着一段距离，透过车窗看到韩烨。
韩烨吃瓜被抓包，厚着脸皮朝她点了下头。
时念有些羞窘，收敛几分。
她红着脸道，“封先生，韩警官还在等你，你快去忙吧，防身术的事咱们回家再说。”
封司寒欲言又止，比起封先生，他更想听小丫头像刚刚一样，一口一个脆生生的老公喊他。
也罢，来日方长，他急也急不得。
封司寒目送时念进店，才走到路边上车。
韩烨已经瞅准时机从副驾挪回驾驶室，待封司寒上车，他道出疑问，“老大，你怎么跟嫂子说你是武警？”
“我想让她安心。”
韩烨轻叹，也是。
特种兵的危险指数和武警不是一个等级，他们每一次出任务都抱着可能回不来的准备。
车内静悄悄的，韩烨早已习惯封司寒缄默不语。
突然，他好像幻听，“怎么讨女孩子喜欢？”
恰逢十字路口信号灯变红，韩烨一脚踩下刹车，“寒哥，你刚刚说话了？”
封司寒换了个问法，“我看起来很吓人？”
韩烨扭头，静静和他对视，喉结滚动，“有吗？谁说的？谁这么说我们队长？是不是二队那个光头？等下回见面……”
“说实话。”
“是有点。”
韩烨见封司寒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连忙打哈哈，“开玩笑，寒哥，怕你的那都和你不熟，熟悉你的……那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怎么会怕你呢？”
封司寒胸口憋闷，小丫头为什么不和他亲近呢？
韩烨嗅到八卦的味道，“嫂子怕你？”
“绿灯了，开你的车。”
韩烨撇了下嘴角，过了一会儿没憋住，又道，“寒哥，女人都喜欢温柔的男人，你多朝嫂子笑笑，她就不怕你了。”
“真的？”
封司寒活动脸部肌肉，做了几个笑脸。
韩烨恰好扫向一旁，将他做的表情悉数看在眼里。
他欲言又止，“寒哥。”
“又怎么了？”
“我觉得，你还是少笑点好。”
“为什么？”
“你笑起来更吓人。”
“……”
封司寒正欲回怼，突然想起他一笑，晨晨眼底闪过害怕，往时念身后躲的场景。
他额角一跳，“按你的说法，我笑和不笑都吓人，要怎么讨女孩开心？”
“就投其所好，送花送礼物，创造惊喜，真心换真心。”
封司寒陷入沉思，投其所好……小丫头似乎对防身术很感兴趣。
他本来想教她简单几招，既然如此，他便系统地教教她。
“下午你去营地选苗子的时候，帮我申请间室内训练室。”
韩烨苦瓜脸，“寒哥，你下午真不来？”
封司寒横他一眼，“你是队里老人，又不是第一次挑人，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他答应时念，今天下午要陪她一起做手工对戒，怎么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