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川说要辞退他，小暮暮没有害怕，反而不卑不亢道。
“顾总，我在工作上，没有犯任何错误，哪怕你是这家公司的总裁，你也没有资格随意辞退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
“再说了，动不动就拿职位去打压，恐吓员工的领导，并不是好的领导，放在古代，就是个暴君！”
“哦，像顾总这样……的人，说你是暴君，那是侮辱了暴君的智商，你顶多算个最后会死的很惨的那种……奸臣！”
沈馧烟没想到，小暮暮这么会比喻，这么会怼人，她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小暮暮看向她，眉眼弯弯的笑道。
“沈总，你说对吗？”
沈馧烟拍手叫好。
“对，非常对！”
第一次见识到了小暮暮毒舌的一面，她眼中闪过三分惊讶，七分惊艳。
两人相视而笑。
有种默契感，又有种无法言喻的暧昧感。
“你，你……”
顾川瞪着他，眼里迸发出凶光，再加上沈馧烟一直护着他，他心头有一团怒火在不断的燃烧！
沈馧烟目光淡漠的看向他。
“你什么你，还没被打够？”
顾川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顾川，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不管出于何何缘由，都不准动我的人，再敢动我的人一根毫毛，之后教训可不止这点！”
“懂？”
顾川深吸几口气，目光一会儿看向小暮暮，一会儿看向沈馧烟。
他怒极反笑。
“沈馧烟，蠢货，你竟然信他不信我！”
一天连着吃瘪，他心里十分不爽。
沈馧烟挑眉，目光淡漠。
“顾川，你都没有信过我，所以，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对你的态度？”
顾川：“……”
他一时哑口无言。
他回想起前些年，沈馧烟刚回到沈家，她总是变着花样各种欺负如微。
比如，她打如微，推如微下楼，抢走如微的服装，项链等。
他每次都选择相信和护着如微，把属于如微的东西要了回来，并且狠狠惩罚沈馧烟。
他曾经当众言语上羞辱她，骂她不知廉耻，猪狗不如。
他还在行为上打过她巴掌。
他为了让如微解气，故意在暴雨的深夜，把她丢到拦不到车的半山腰，那座山曾经还被曝出有野狼出没，他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他曾多次为了如微，当众羞辱，惩罚她，让她颜面扫地，成为笑话。
现在，看到她眼里的淡漠，在看到门外，员工们扒在门口，一脸吃瓜，以及嘲笑他的表情。
忽然，他竟然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心口像是被猫儿抓了似的，又疼，又痒，难以忍受。
他胸膛上下起伏着，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他眉头紧蹙。
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曾经，她欺负如微的那些一件件，一桩桩，全都是他冤枉她了？！
感受到他的疑惑，怀疑的目光。
沈馧烟毫不心虚的，迎上他的目光，她目光一片平静。
“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滚？”
她冷着脸下逐客令。
顾川：“……”
他心中再次慌乱。
半晌，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舌尖顶了顶后牙槽。
他眼里闪过心虚，又一时间丢了面，仿佛是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他骂了句。
“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