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挨饿的时候,连树根咱都啃过。”靳太太向来心软,见不得小姑娘掉眼泪。
她膝下生了两个儿子,就伤了身子,常常看着别人家的姑娘眼热。
为了安慰宋珍珍,她带头夹了一筷子红烧茄子进嘴。
原想着,不过就是酱油放多了,显得黢黑黢黑。
没想到,一入口,竟是苦了吧唧的,差点没吐出来。
这下在嘴,硬是憋得靳太太眼泪汪汪,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靳校长了解老妻,知道她这是吃到了难吃的玩意,瞧着满桌子的菜,他也不敢动筷子。
陆知南更是脸都绿了,看向宋珍珍的眼神,带着薄薄一层寒霜。
他张口就要道歉。
宋珍珍却嗷得一声,哭得厉害。
“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那形容可怜得就像是被人虐待了似的,一顿道歉情真意切,甚至要给下跪。
靳校长赶紧扶住她:“快别瞎胡闹,不就是做坏了一顿饭,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正好,我们出去换换口味,爱琴啊,收拾收拾,今天咱们带着知南他们两,去望月楼吃饭去。”
望月楼是省城数一数二的餐厅,位置很难订,仅有的几个vip包厢,只对有身份的人开放。
靳校长就有一个望月楼的专属包厢使用权。
靳校长有车,载着两人直接从大院里驶出去,开始陆知南还担心会撞上在外边等着的宋定富,谁知直到出了大院,也没见宋定富的人影。
估计是等不到他和宋珍珍,先行出了大院,去外面下馆子了。
其实宋定富是被钟家的警卫给驱赶到远远的,根本不让他再靠近大院一步。
才到望月楼,靳校长就遇到了熟人,两人一阵寒暄。
回了包厢,靳太太才问起:“刚才那人瞧着挺眼熟的,是谁来着,我怕叫错了,也没敢随便上去打招呼。”
“你这记性,他是晏家的部下,之前晏家长子成婚,我们还去参加了婚礼,就是他招待的我们。”
靳太太有了印象:“晏家,你说的是江教授的亲家吧,他家的人怎么到省城来了?不是一向在海城的吗?”
“可能是来看老江的,江家那小姑娘,一向是对老江不放心的,派人特意回来瞧瞧他也有可能。”
说到这个,靳太太忍不住羡慕:“还是生姑娘好啊,哪怕嫁出去了,到哪里还是惦记着老爹呢。”
陆知南听着两人的话,心中有了计较。
晏家,他是有所耳闻的,海城j区的司领就姓晏。
江教授,应该是南华大学的老师,想不到江家女儿竟然能嫁到晏家去。
如果说江家对于他陆知南来说是跨越了阶层,那么晏家对于江家来说同样是更上一个阶层。
包厢内四人心思各异。
包厢外,晏家部下程肇东却食不知味,干脆让店员打包,又弄了两个好克化的食物。
这都两天了,二少还没醒过来!
也不知道二少昏迷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竟是费尽了精力才逃回了基地外三里地的山上。
要不是他不放心,带着大黑出去找人,还不能及时发现他。
二少浑身高热,程肇东不敢耽搁,立马开车将人送到省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