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
宋惜惜叹气,这下想还都还不回去了,这男人叫什么名字,住哪里,是哪个单位的,她是一概不知。
站在原地瞧了一会,也不见人回来,天色越来越晚,只能先行回到招待所。
回去后,十几分钟就缝制好几个内衣口袋。
现在这条件,也没功夫把内衣洗过再穿。
要了热水洗漱完毕,就把内衣穿好,再用油纸分成两份包裹好所有钱,藏了起来,只留了十几块用来买车票吃饭用的。
说到吃饭,宋惜惜才想起来,今天只吃了中午那一顿,到现在还没觉着饿。
除了因为今天的各种事,让她精神紧绷,感觉不到饿之外。
还因为原身在宋家一向吃不饱,饿,已然成为一种习惯。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听着是二更天了,也就是晚上的9—11点之间。
这年代还有更夫,不过也只存在于偏远县城和乡镇,像大城市,例如海市,还有小乡村,宋家村那样的地方,都是没有更夫打更的。
宋惜惜觉得稀奇,凑到窗外瞧了几眼。
结果,竟叫她看到了三个熟人。
窗外的街道上,三人正吵着什么,更夫走过去,提醒他们赶快回家,大半夜的别在外面晃荡。
宋惜惜马上缩回了脑袋,心差点跳出来。
还好,还好,她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把灯关着。
他们三个朝招待所这边看,那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着她的脸。
再说了,泉水伯给她开的介绍信,是去省城公干的,所有她有资格住在招待所。
而他们三个……虽然也有介绍信,却不可能是出外公干的理由,那个必须要大队长签字盖章,泉水伯不可能给他们签字盖章。
他们手里的介绍信,应该只是村长或者由陆知南的叔叔陆勇开具的,住不了招待所,只能去旅行社。
宋惜惜把心落回去,关好窗帘,安心的在床上躺下。
而马路上,遭到警告的三个人,表示马上会离开,更夫才继续往前走。
陆知南阴沉着脸,在黑黢黢的夜色中,宋珍珍和宋定富瞧不清他的表情。
宋定富不耐烦的扯着陆知南:“你赶紧拿钱,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我都快累死了!”
陆知南盯着招待所的方向,刚才他们三个去前台打听宋惜惜的下落,那服务员口风很紧,什么也不肯说,还让他们出具单位开出的介绍信,不然不给他们住下。
耳边宋定富的吵嚷声,令陆知南的心情更加烦躁。
都说了让宋珍珍等他消息,这女人却听不懂人话,非要巴巴的追过来,甚至还带了她那位讨人厌的哥哥一起来。
陆知南忍着怒气:“定富哥,咱们两个开一间房,让珍珍一个人住,省着点住宿费。”
宋珍珍自然没意见,反正不要她出钱。
宋定富却不同意:“不行,我不习惯和别人一张床,你给我另外开一间。”
“我只带了一个人的路费,哪有那么多钱给你花!”
“怎么,你不肯给我花啊,我可是你大舅子,你就是自己不花,那也得紧着我花!这房,你不开也得开!”
陆知南是听说过宋定富有多难缠的,只是从前一心读书,很少和宋定富接触,现在接触起来,才知道他的脸皮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