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句话。
一句是,他来到现场后,宋惜惜偷汉的事被一笔带过。
第二句,说他半个月后,因为贪污公物抓去批斗,死在了狱中。
现在看来,这样正直的汉子,绝对不可能贪污什么公物,一定是被冤枉的,说不定就是陆知南设的局。
“泉水伯,我自由恋爱了一名军官!
这枚徽章,是他给我的定情信物,一百块,是他下的聘礼。
我爸妈妹妹他们,却非要冤枉我偷汉子,言之凿凿的说,我的爱人不是军人,是流浪汉。
还以这个为由,让我交出爷爷给的推荐信,说我不配得到大学名额,强迫我让给我的好妹妹,宋珍珍。”
宋泉水越听越皱眉,这都是什么强盗行径。
宋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是托他给老战友带的信,为的是在生前安排好惜惜的出路。
现在宋老爷子还没过头七呢,这群人就不要脸,要抢走惜惜的大学名额!
“宋长水,有你这么当爹的,偏心眼偏到胳肢窝去了?这名额是宋老留给惜惜的,他老人家尸骨未寒呢,你们就开始抢了!甚至为了抢个名额,诬陷惜惜偷汉子,你们可真行啊!”
“名额是惜惜的,谁也不能抢走,我话就放在这里,你们谁要是再敢打主意,我第一个不答应!”
宋珍珍紧攥着手指,恨得指尖发白。
宋惜惜这个蠢货,怎么会这么好命,从前有爷爷护着,现在又被大队长护着!
宋长水被吼得不敢吱声,梁梅花更是缩着脖子当鹌鹑,这对夫妻就是典型的窝里横,但凡遇上个厉害,立马就怂了。
宋二婶倒是想说两句,但想到大队长的厉害,怕大队长给她做工的时候穿小鞋,她可不愿意多干地里的活。
倒是宋莲莲,被气得哇得一下,哭出了声。
“凭什么,凭什么是她的,我也是爷爷的孙女,爷爷凭啥只给她一个人求名额!妈,我也要上大学!我也要上大学!”
恼人的哭声,哭得宋泉水青筋直跳。
“你想上大学,就自己考啊,谁规定你爷得给每个孙辈,都求大学名额的,你当上大学是买白菜呢?
你爷愿意疼谁就疼谁,你没得到你爷的喜欢,那就问问你自己,你爷在世的时候,去看望过他几回?哼,哪回你爷病了,不是惜惜在跟前伺候,她得到这个名额,那也是她该得的!”
宋泉水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宋惜惜的肩头。
“惜惜,咱们走,到泉水伯家里去,让你大娘找件干净衣裳换上。”
心中暖意涌动,但宋惜惜不想就这么离开,渣男贱女还没得到任何报应!
宋泉水见状,口中叹气,拽了一把宋惜惜。
这时,陆知南清朗的声音喝住两人:“等等!大队长,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能这么放过宋惜惜!”
他眼神冰冷落在宋惜惜红肿的唇上:“她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和男人睡了,我不相信一名军官,会做出这样和别人未婚妻通奸的事。”
村长青筋暴跳:“陆知南,有完没完了?刚才你们两不是当场解除了婚约,那她现在和谁在一起,和你有什么相干?”
宋惜惜不甘示弱的回视,红唇勾起讥讽轻笑:“呵,你亲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