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还没察觉,只是听到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他果然会带你上来。”
陈维森尚沉浸在回忆之中,陆尘约的回答却把他拉了回来。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陈维森扯了扯领带,颇有些不耐地往露台另一边走了两步。
“南昭呢,我有事找她。”
陆尘约那边顿了会儿。
“她在洗澡。”
“……”
陈维森咬着牙关:“同样的台词还要再说多少遍?”
如果没记错的话,每次只要是陆尘约接电话,他都是这一个回答吧!
陈维森觉得自己的神经正在被拉扯。
尽管这样的场景已经重现了多次,可是每一次都会让他感到真实的锥心之痛。
这种痛他从前在其他三人都见到过,那时他并没有切身的体会。
他那时只觉他们的人生太过一帆风顺,因此只是遭受了点感情的挫折,就会不堪忍受要死要活。
而他却不会像他们一样。
他对南昭来说,一定是特别的,一定是包容的,一定是她最后选择的那一个。
可是当初的誓言就像是巴掌,每说一个字都像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原来没有人能逃的过。
陈维森感觉自己的呼吸正在变得稀薄,但是却不能露出一丝一毫让对面的人察觉到。
陆尘约听着他艰难的呼吸,心中的伤口才仿佛愈合了一些。
不过他还是那句话。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被南昭挂电话挂的次数太多了,他也渐渐有了些心得,猝不及防挂掉别人电话果然很爽。
不过这些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
没看到南昭还在度蜜月吗?
再大的事,不能等回国了再说?
陆尘约把手机搁到桌上,听见浴室里传出了水流的声音。
他再一次感叹。
人是不能犹豫的,一犹豫就会败北。
比如就像他,今年年初知道周舫要带南昭补度蜜月的消息后,就一直密切地关注着南昭的行踪消息。
南昭对陆尘约是不怎么设防的,陆尘约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训练比赛,所以在国内的时间相对没那么多。
所以每次他回来,南昭基本都只和他在一起。
这一点也形成了默契。
所以当陆尘约出现在机场的时候,南昭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南昭看到陆尘约在周舫的身后,远远地跟自己挥了挥手。
他微微笑了起来,眼睫如鸦羽,眸色似点漆。
南昭看着他的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
那一年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见,那时他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学长,冷冷淡淡地经过她对她说了一声“借过”。
而现在,这个已经长成的男人,周身气质更加冷峻,眼中的眸光也更加坦然。
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了。
南昭只要一想到这里,对陆尘约的喜欢就会更加增多一些。
她知道陆尘约也给到了自己的点。
所以她在某个时间点,来到陆尘约的房间,还没敲门就被一把拉了进去。
“嘘,别说话。”
陆尘约的呼吸就像是滚烫的火焰,将她密不透风地团团围住。
“让我亲亲。”
南昭双手往后扣住他的脖颈,然后纵身一跃双腿环在他的腰间。
她惊呼一声却被陆尘约抱着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