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情绪波动的时候了。
只除了对着南昭。
南昭是他的爱欲之神。
在和南昭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会难以自持到发狂。
就像那个潮湿的春夜。
南昭压在他的肩头重重喘息,从他下巴滴下的汗水落到凌乱的衣服上。
他在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迎来了自己最终的结局。
他听见她剧烈的心跳,一时之间,都不知如何爱她了。
连亲吻都不敢太用力。
他小心翼翼地从她的额头亲吻到她的鼻尖,听见她带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叫他。
“陈大哥。”
他听着便觉莞尔,“现在还这么叫我?”
南昭从他怀里抬起头,
“叫我维森。”
他的手指描摹着她的脸颊,从她的眉间描到了下颔,眼眸之间是缱绻的爱怜。
他既爱她,又怜惜她。
他的声音低低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丝的沙哑。
“叫我维森。”
门外钟士申的脚步声来来去去,游轮在波浪上缓慢地行驶。
陈维森曾经有段时间常伴前业界大佬左右,大佬退隐之后就开始坐看山水,时而附庸风雅,在家里的庭院邀些文人作对。
他听得多的,就不自觉地习得了一些。
此时他望着南昭,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听到过的一首诗。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他们俩静静对望着,都不愿开口说话。
只听钟士申逮着一个服务生,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急切地问服务生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太太。
服务生听到他的描述,安慰着他不要着急。
“我们这艘游轮明天才会到达下一个港口,您太太一定还在船上的哪个地方。”
陈维森弯了弯眉眼,用嘴型对着南昭说。
太太?
南昭不回答。
钟士申曾经说过要带她去个地方,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没有最终成行。
某一天他找了个借口,说要带她去兜兜风。
那会儿酒厂陷入了成名之后第一次舆论危机,有知名up主说她的葡萄酒就是宣传下的网红产品,并且还专门出了三期视频出来验证自己的结论。
从葡萄酒的色泽、香气、醇度、口感,甚至酒体外观把葡萄酒从内到外批判了一通。
许多业界早就想分一杯羹的营销号、想标新立异凸显自己很懂的半个内行,以及许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纷纷留下评论。
“你字数多我听你的!”
“我早就说过了,这种网红酒喝了是要承担风险的。”
“酸酸甜甜的酒只能被成为果汁。”
“现在这年头,只要长的美,什么都能卖出去了。”
“为颜值买单的时代!”
评论区的最新评论还在肉眼可见的极速增加。
各种评论早已经不再谈论酒的本身了。
蜂拥而来的评论从各个角度攻击南昭的容貌、亲人、理想、事业,甚至还有她的苦难。
受害者有罪论在评论区体现地淋漓尽致。
南昭看着看着就把手机往外一扔,一不小心就把旁边美其名曰陪着加班,实则想尽办法讨要福利的钟大总裁给误伤到了。
“来,给我看看。”
钟士申捧着南昭的脸蛋,恶趣味一起,把她两边脸颊往中间挤。
“是谁把我的小姑娘给气到了。”
南昭瘪了瘪嘴,鼻子皱起来。
其实南昭已经受到过很多次恶意的洗礼了,但是她还没有受到过这样庞大的网络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