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确实给陈维森发了信息,说酒厂到现在不能没有他的功劳,特地邀请他一定过来参加。
她坐在钟士申的腿上与他对视。
钟士申看出了她神色中的不确定,却似乎被她这样的神情取悦。
他不再如刚才一般抱着她,而是抱着臂向后依靠到座椅椅背上,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这样的表情。
南昭虽然才二十出头,但是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大多数时间都是得体自信的。
除了两人最初的相遇,后来在南昭的脸上,他鲜少能看到她有这样的时候。
这才像个年轻小女孩儿。
他的心中涌出一丝心疼,便觉这样看着不拥抱她,都变成了一种别样的冷落。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出——
“请问你是?”
忽地,门外的走廊上,有操着带着方言的别扭普通话传进门内。
南昭听到过这个声音,所以仍清晰地记得。
是当初年前来找她的那个包工头。
她的一只手不自觉握成拳头,呼吸越来越慢甚至消失不见————
“我来找南昭。”
周舫对着眼前这位面前这位工打扮的男人礼貌回答,他刚刚从车上下来,一下车就遇到了有事外出的文静。
文静说她也不知南昭哪里去了。
他便温声道谢,循着直觉,一路找了过来。
谢川对周舫还有印象,又想起当初另外一个年轻男人,还有上午才叫他一声叔的狗崽子。
他摇了摇头,文君的女儿,怎样都是使得的。
南昭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她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呼吸不过来,目光茫然地望着档案室的大门。
她听见包工头“哦哦”了两声。
“我们这边是工人宿舍,年轻人你往那头去看看。”
周舫语气温和地回了个“好。”
每层楼从楼梯口分开,左右各三个房间,档案室位于走廊尽头。
周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急不缓地走了段距离后,似乎在某个位置停了下来。
几声敲门声响起,位置似乎在离楼梯口最近的第一个房间 。
“宝宝?”
南昭一瞬间如坐针毡,撑着身体想立马站起来!
不管怎么样,跑——
“出去正好被逮到?”
南昭刚要跃身跳起,却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拦腰截住,钟士申轻飘飘的声音掠过她的耳畔。
南昭转头撞进他眼眸中的
钟士申漂亮的脸上带了些散漫,语气里也荡漾着故意拿捏的腔调,像是对现在这样的状况十分不以为然。
南昭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盎然的兴味。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钟士申被南昭这么一看,红唇更是微微勾起,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南昭:“……”
骚不死你。
她刚才惊慌着想要逃跑,被他这么一提醒方才转圜过来,只有从里面锁上这一个办法了!
南昭正要推开他,手刚一伸到他的胸膛上。
千钧一发的时刻——
“宝宝?”
周舫的声音又近了一些,停在档案室隔壁的房间门前。
南昭整个人都僵硬着,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但是这种僵立的状态只持续了一秒,她就再也等不了地想要挣脱钟士申的禁锢。
钟士申稍稍放松圈着南昭的手臂,南昭来不及多想,就要迈开步子往门锁方的方向飞驰而去——
可是下一秒,南昭又被一个大力拉了回来!
啊——
南昭差点叫出来,眼眶都快红了,抓狂地看着他,眼神像是要咬人似的。
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