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是？”徐放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邻居。”
这回可是真邻居。
徐放：“你邻居挺多。”
南昭耸耸肩：“教授不也我邻居嘛。”
“你从这边去上学，会不会不方便。”
“有公交车直达，所以还好。”
徐放“哦”了一声，倒没有多说什么。
他转了下方向盘，随着车流汇入主道，“不要随意上陌生人的车。”
南昭脸朝着车窗玻璃，一个没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随地大小爹。”
“你说什么？”
南昭若无其事地转回来，“说教授您教的好。”
徐放刚才分明听到她在蛐蛐他。
这是他昨晚登录很久没登录过的某社交平台，被网友教会的一个新词。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他发现这个女学生变化很大，不仅是外表上，而是神态动作各个方面。
比如说现在。
“我要跟你道歉。”
南昭本来不想说话了，闻言还是“嗯？”了一声。
“教授何出此言？”
徐放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朝着他的方向移过来了一点，“之前对你的刻板印象。”
“哦……”南昭又靠了回去。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徐放正想继续说他确实随过大流。
没想到南昭话还没完。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徐放一愣。
南昭又笑眯眯道：“我开玩笑的。”
徐放的心顿时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觉得leo……齐闻齐老师怎么样？”
南昭不明所以：“什么怎么样？”
徐放抿了抿唇，“他的课。”
“一般般。”
来了来了，就是这种感觉。
这种无所谓的感觉。
就是他认为南昭身上变化最大的点。
竟然让他变得有所谓了起来。
他斟酌着措辞，想让自己拿到更多主动权。
徐放：“确实一般般。”
南昭短促地笑了一声。
“教授，你知道我和元元这学期选修课您的课吧？”
徐放点点头，他也是前天查看了课表才知道的。
“要不咱们聊聊这学期期末考试的大概范围吧？”
徐放不说话了。
南昭再接再厉，双眼亮晶晶的。
“透露一点点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徐放彻底不说话了。
他踩下刹车，等待进入学校停车场。
南昭看了下时间，从小区到学校开车正好十分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