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约这边只通知了一个人,就是他之前的那位教练。
曾经的世界冠军因为一场比赛变得家喻户晓,即使早已退役也仍然有人记得他的名字。
教练没在里面找到车位,又把车开到街上的临时停车位上。
他一下车,就有人认出了他,一溜烟从家里拿了张纸就出来找他签名。
陈维森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今晚正在招待已经退隐的业界前大佬,大佬没有其他的爱好就爱喝点茶。
于是他早早就订好了位置,想要同他彻夜长谈一番,叙叙感情的同时也能顺便解决点事。
接到南昭电话听她说话的时候,他端着茶杯的手抖几乎颤了颤,险些没把斟好的茶漏出来。
大佬鲜少见到这位向来得体的后生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于是便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麻烦事,陈维森谨慎地放下茶杯,说晚辈下次一定设宴。
他一上车就叫司机以最快速度去公馆那边的警局,司机跟了陈维森多年,见陈维森脸上神情风雨欲来,于是便多嘴问了一句是为何事。
陈维森:“捞人。”
他一路像是踩着风火,终于紧赶慢赶到了警局前面的那条街道口。
警局里面的已经没有停车位,现在街道上的临时停车点也被占完了,偏偏不知哪里来的一辆面包车还乱停乱放堵住了路口,怕不是没看见五百米之后就是警察局吧。
于是陈维森只好下车步行。
警局今晚值夜班的只剩两个老警察带着一个年轻的实习警察,本来以为只是一件寻常的打架斗殴事件,如往常一般做笔录定责任然后就能结案。
没想到却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而且各个看着都来头不小。
两位老警察久经沙场,更大的场面也见过不少,于是不约而同地决定让实习警察锻炼锻炼。
实习警察刚毕业不久,平时也只是跑跑腿打打杂,连开嗓都有点战战兢兢。
他从陆尘约开始问话,谁知陆尘约一张脸沉着,表情十分地不友善。
教练刚才还跟实习警察闲聊了两句,见状伸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拍,说他再开导开导先。
于是实习警察又转向钟士申,钟士申倒是十分配合,可一张嘴唇角的血就流出来,怪瘆人的。
林助理说一切由他来回答,可是他的回答一板一眼,实习警察听着就打哈欠。
于是他最后又对着周舫问。
“为什么打架?”
周舫回答得云淡风轻。
“路过。”
“路过就要参与打斗吗?”
周舫耸了耸肩。
“一时兴起。”
恰巧此时一个老警察把南昭报警的记录送了过来,实习警察第一次上阵到底容易露怯,竟然一边读笔录一边当众念出来。
“男朋友,前男友,未婚夫……所以你是哪一位?”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老警察一个当头暴栗。
他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打,谁知刚才一声不吭的陆尘约却回答道。
“前男友。”
周舫笑了笑,视线落到墙角的南昭身上。
从刚才进来开始,她就一直装作自己是隐形人。
可是周舫却像是看不懂南昭的眼神似的,语气温柔又缱绻。
“宝宝,咱们现在这个样子。”
“再叫我前男友的话。”
“应该有点不太合适了吧?”
他说完便收回目光,眼神轻飘飘地从在场男人们一一转过。
“不好意思诸位,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我现在是南昭唯一合法丈夫。”
“你们可以叫我南先生,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周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