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肉串,瑞士卷,布朗尼蛋糕,ad钙奶,冰激凌……他来到这里,如鱼儿进了海水里,旁边的客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呆了半晌,还是对阮织道:“你小心他拉肚子。”
一语成谶。
“好恶毒”忘记这不是自己那副抗造的身体,而是娇弱的人类躯体。他在回家的路上,就面色发白地捂着肚子,浑身发冷。
阮织把他抱在怀里,把手搓热,放在他的腹部轻揉,企图缓解一些他的疼痛。
“好恶毒”抱住她的脖子,携着凉意的泪蹭在阮织的下颌处,在空气中蒸发凉飕飕的。
他嘴里呢喃着:“阮织,阮织……”
阮织恍惚了一下。
这画面不知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放纵“好恶毒”的后果,便是他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宿。阮织陪同。
林秉声被她差人送回了别墅,并麻烦刘姨留宿一晚照看他。
“好恶毒”恢复能力不错,醒来便有了之前生龙活虎的劲儿头。
这次托他的福,阮织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灌汤包,也喝上了暖烘烘的小米粥。
阮织开始觉得“好恶毒”的话有道理:“看来无限的迁就和宠爱,的确会毁坏一个人。”
“好恶毒”扬起嘴角,神气道:“对!我这就是以身犯险,亲身示例。这下你信了吧?”
阮织:“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啊。”
“哼。”“好恶毒”不吃这一套,他聪明着呢,“别想蒙骗我,我能听出来。”
阮织不走心地夸奖:“哇,那你真是棒棒棒。”
“好恶毒”如果有尾巴,此刻已然翘上天:“那是当然。”
为避免他再犯胃病,阮织买了许多药物带回家以备不时之需。而“好恶毒”觉得这是看不起他的表现,为这事一路气鼓鼓。
阮织决定不再惯着他某些臭毛病,该宠就宠,但该严厉时就严厉,不能有片刻心软,要不然某个小孩还能得寸进尺。
真的是。
如果在这里的是阮纵,她早就一巴掌呼上去让他看看什么是血脉压制。
两人下了车,就看到路边蹲了一只黑蘑菇。他这次没有把头埋在膝盖里,而是直勾勾地看向这个方向,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微亮的光。
“林秉声你怎么在这里等着”阮织问。
“等你……们。”换上新衣服的小孩乖巧地回答。
“好恶毒”正巧一腔气没处发,逮着林秉声就呛声道:“在这儿等着干嘛,冻死有你好受的。”
阮织:“……”
阮织上前一步,把他拉起来:“走吧,回家。”
“嗯。”
谁也没有看到,随在她身后的林秉声仰头望着阮织白净的侧脸,眼瞳里装满浓烈的孺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