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织上扬了下嘴角,默认这句赞赏。
两人都很喜欢吃鱼,加之,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事情,消耗比较大,一条叉尾鮰鱼竟没剩多少。
饭后,彭朕把阮织送到校门口。
“你住哪里?”阮织问。
彭朕摆摆手:“不用你操心。”说完,就转身离开,留给阮织一个潇洒的背影。
阮织边走边跟“好恶毒”聊天,走到宿舍楼下,路过楼口的那棵树,一个人突然冒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臂。
那一瞬间,阮织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在想是不是马忠才或者马英浩越狱出来报复她,她是不是完蛋了,病猫不发威当我是死的……
于是,阮织抬腿就踹了过去,反被握住脚腕。
“干什么,一见面就打我?”来者声音清澈,不解中带着一点火气,火气中又夹杂着一丝委屈。
“阮纵”阮织蹬了蹬腿示意他把她松开。
阮纵松开手,抱起胸:“不是我还能有谁在宿舍楼底下蹲你一个下午。”
阮织跟亲弟弟吵了这么多年架,也算吵出经验,不至于张口无言。她立刻反驳说:“谁让你藏在这儿,看上去那么不安好心。”
阮纵生气:“那还不是你,你亲弟弟就在这儿站着,你连看也不看就过去了。”
阮织连忙顺毛:“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阮纵好哄,一句话,已经被哄好了。他道:“那我就大发慈悲原谅你了。”
“你来干什么?”阮织问。
“还不是妈妈,她做了个噩梦,给你打电话打不通,非要我来看看你。”阮纵嘟嘟囔囔,“你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儿啊。”
阮织:嘿,你还别说,还真能出事。
但阮织没打算告诉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有备注为“母后”的,也有“皇弟”,她边看边附和道:“你姐姐我这么聪明伶俐,怎么可能出事。”
“得了吧你。”阮纵撇撇嘴,“就你那样,不被人骗,我就跟你姓。”
“……你本来就跟我姓。”
阮纵吊儿郎当道:“意思你知道就行。你下午干什么去了?”
“我去跟朋友出去玩了。”
“好啊你,我们这么担心你,你跑去玩。”
“嗯哼,吃得烤鱼,可好吃了。”阮织扬起眉头,得意洋洋。
“你真没遇到什么事儿?”阮纵还是觉得不对。
阮织:“我能有什么事儿,先管好你自己。”
“那你下次也请我吃烤鱼。”
阮织捶了他胳膊一拳,道:“想的美。”
阮纵不干了:“你说就说,打我干嘛?”
阮织坦诚道:“心里突然不爽。”
阮纵不可置信:“不爽你就打我”
阮织理所当然:“谁让你是我弟弟。”
“我是你弟弟就能打我了?”阮纵不服,也捶了回去。
阮织趁他不注意踢了一脚,跑开了,跑到了宿舍楼里,阮纵进不来。
阮纵冲阮织比中指:“真行。”他看着阮织走上楼梯,便转身离去。
跟阮纵胡闹了一会儿,阮织心情好多了。她打开手机跟母后报了平安。
“梦都是反的呀妈妈,我好着呢。”
“别担心了,我今天就只是出去玩没看手机。”
“嗯嗯拜拜妈妈。”
挂断电话后,阮织松了口气。
这件事还是适合埋藏起来,谁也不知道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