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刻板印象中,貌美的女子向来是男人的依附。
没有独立的思想,就像那装饰摆件一般,美却无用!
为此,他不由有些怀疑。
“你就是夏神医?”
“不敢当,会些乡野土方罢了。”
“哼……”
孙县令哼笑一声,抚了抚下巴上的山羊胡。
“那昨晚救我儿脱险的方子,也是乡野土方?”
“是。”
夏浅面无表情地应着。
反倒吸引了站在床边的白衣男子的注意。
许是没想到夏浅这么大胆,竟敢硬刚孙县令;
又或许惊诧于救孙泽明脱险的神医,竟是一个女子……
从夏浅进屋后一直未曾抬眸的他,讶异地看了过来。
与她对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夏浅并未在意,目光越过他,停在了病患的身上。
望闻问切。
看孙泽明的气色就知道,他家人将他照顾得不错。
若是悉心调理的话,没准,他的病,还真能根治……
“夏神医,请吧。”
孙县令见她打量的眼神一松,便知她心中有数了。
起身,让出位置给她诊脉,床头的白衣男子也退了两步。
夏浅提步过去,床上的孙泽明自觉伸出手腕,放在孙管家呈上来的脉枕上。
咳了两声,虚弱说道:“有劳。”
夏浅抬眸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印象比他爹好了不少。
见他脸色苍白,气息不足,她搭脉询问。
“晚上睡眠情况如何?”
“不大好。”
“饮食情况呢?”
“……尚可。”
“平日涎痰多吗?”
“不算太多。”
孙泽明一一作答。
可还不等夏浅问完,孙县令便歪首提出质疑。
“你不是郎中吗?这些问题……把脉把不出?”
夏浅扫了他一眼,语气不善。
“我是郎中,不是半仙。”
“你……”
“爹,咳咳……这些问题,每个郎中都会问的。”
孙泽明从中调和。
床头的白衣男子见孙县令被噎,也忍不住展开折扇,掩唇低笑。
孙县令不悦地瞪了夏浅一眼,高姿态盘问。
“如何?我儿的病,你能治吗?”
夏浅收起脉枕和帕子起身。
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回答。
“我昨晚便说过,先天不足导致的喘症,无法根治,只能经过调养,降低发病率。”
“你治不了?”
“我确实不敢说,能保证他以后不再发病,但……
我可以调些外用药,不发病时外敷外贴,尽量帮他减少发病次数。”
闻言,孙县令激动地上前半步。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去做?”
“此药不好调配,要几经尝试,耗费心力……”
她犹犹豫豫,故作为难。
孙县令见状,还以为她是在讨要好处,急忙说道:“只要能治好我儿,银子不是问题!”
“我不要银子,但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