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秀的落叶实验室就坐落在边境的老林子里,傅亦寒此时还不知缘分已经将明伊桃牵引到了那里。
傅亦寒知道阮文秀和自己的母亲交恶,甚至当年阮文秀一气之下还跑出了阮家,自己去请她不方便,最合适的就是阮家的老人去请。
这次要不是自己中毒,温福生不会走投无路去求阮文秀。
傅亦寒薄唇因疼痛再发颤还是咬着牙冷声吩咐道:“现在去请陆宴合来!”
他要让他陆家去找人,那个人必须找出来,这样才能加快研制解药进程。
……
阮文秀眼中带着几分轻蔑地望着眼前的温福生,这个男人是领她进入医药大门的恩师,也是一个为了她妹妹阮文妤不惜成为卑劣偷窃她成果的小偷。
她语气带着十足的怨恨道:“来我这做什么?”
温福生低垂着头,张口几次都没说出话来,但随后还是鼓起勇气:“大小姐!我想求您……”
大小姐这三个字一出,阮文秀的秀丽的脸上顿时阴沉一片,她打断:
“闭嘴,我不是你们阮家的大小姐,我不过是我母亲嫁进阮府带着的拖油瓶,阮文妤才是你们阮家的唯一大小姐。”
温福生一声叹息,他知道眼前的阮文秀一辈子都活在怨恨里面,恨老夫人她的母亲,恨阮文妤她的妹妹,恨他!
但自己能怎么办呢?傅亦寒现在这种情况。
温福生有些踉跄地走到她面前,随后立马跪下。
阮文秀怔愣,但很快她扭过头,不看眼前的这一幕。
自己的恩师跪在自己的面前,怎么会不诧异。
他温福生要做什么?
“说,你要我做什么?我可再也没有什么配方可以给你剽窃了!”
阮文秀的声音很冷,冷到温福生打了个颤,他张口想解释什么,但又咽下了。
“文秀,我希望你救救小少爷。求求你!”温福生的语气卑微,祈求恳切。
阮文秀忽然嘲弄地笑着:
“还是为了阮文妤,如今你为了她的儿子跪自己的徒弟。她阮文妤是有什么好的?让你们都喜欢她?”
说着她眼中的不甘已经快要溢出来。
温福生头压得更低,没有说话。
阮文秀快步离去,她不愿意将自己的软弱暴露给任何人看见。
阮文秀靠在椅子上,她的母亲带着她改嫁到阮家,很快母亲和她的继父生了阮文妤。
自从阮文妤出生后,母亲就事事偏心她,什么都让自己让着她。
还有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傅止渊,还撮合阮文妤和傅止渊认识,甚至为了阮文妤嫁给傅止渊后在傅家有支撑,把家里大部分药厂都给了她。
母亲为自己做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做!
甚至母亲听闻阮文妤地飞机出事,经受不住打击导致病情恶化早早离去。
她恨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母亲就是更爱阮文妤一点。
她也恨早早离世的阮文妤。
她恨阮文妤抢了她最爱的人,甚至恨她非要着急坐飞机,自己死了还要带走那个她最爱的傅止渊。
她想到了当年自己被一群恶劣的公子哥戏弄推下泳池,是傅止渊向自己伸来的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也是他为自己赶走了那一群纨绔。
阮文秀眸光温柔地望向玻璃橱窗里那件西装外套,她还记得他将它搭在她身上带来的温暖。
她永远记得那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对自己的善意,她要去救救他的儿子吗?
傅亦寒到底怎么了?
她从椅子上起身,她终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