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他真的好累,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向她解释这一切了。
他本来就因为那天被她打受伤而陷入昏迷刚刚苏醒过来,身体还十分虚弱。
醒来之后,更是马不停蹄地处理了一大堆繁杂棘手的事务,甚至连片刻的喘息机会都未曾有过。
又担心她体内的毒素发作,便又毫不犹豫地立刻带上她赶回 a 国寻找解毒之法。
那她呢?她究竟在干什么呀?
她刚刚居然又是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戳着他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每一下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直插他的心窝一般,让他心痛不已。
他心中升起了阵阵无力,自己在她心中好像不管怎么做,永远都是错误的吗?
终于抵达了庄园,那些佣人们一见到两位尊贵的主人到来,一个个都显得有些紧张,赶忙上前恭敬地问候并招呼着他们。
傅亦寒名下拥有众多的豪宅府邸。
这座庄园对于明伊桃来说这还是她头一次踏足此地。
明伊桃几乎是连正眼都没瞧一下傅亦寒,便直接吩咐佣人带她前去歇息,只丢下一句“我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傅亦寒只能默默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与此同时,贺月月其实是被傅亦寒派去的手下强行“请”过来的。
若非要形容的话,与其说是请来,倒不如说是绑来更为贴切一些。
此刻的贺月月带着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倚坐在豪华沙发之上的男人——傅亦寒。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双手随意地摊放在沙发靠背两侧,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气场,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贺月月有一些愣神,当初那个傅亦寒又回来了?
看多了傅亦寒为爱情冲动的愚蠢模样,她都快忘记了傅亦寒是何等人物了。
“傅亦寒,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让人把我给绑起来呀?我的手都快被勒得没知觉了,都发红啦!”
贺月月一脸愤怒地瞪着面前神色冷峻的傅亦寒,喊道。
只见傅亦寒冷冰冰地看着她,薄唇轻启道:
“别废话,解药在哪里?”那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贺月月心里清楚现在绝对不能跟他来硬的,于是她刻意放缓语调,甚至转变了为娇声娇气地说道:
“亦寒哥哥,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肯给我提供资源了,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呢?所以才不得不听从那些人的吩咐做事,我哪还有解药,唯一领来的已经给了陆宴合了”
说着,她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贺月月心内冷笑,傅亦寒这个人向来最重恩情了,而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他傅亦寒吃这一套,好好利用这点,玩弄他多有意思呀。
就在这时,傅亦寒身旁的几个手下突然如猛狼般扑向贺月月,其中一人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另一人则迅速将一支注射器对准她的手臂,然后慢慢地将里面的透明液体推进她的血管里。
贺月月顿感一阵刺痛袭来,她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但无奈对方力气太大,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亦寒哥哥,你疯了吗?你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你忘了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傅亦寒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在拼命地呐喊。
此刻的傅亦寒却面无表情,俊美的宛如一尊的雕塑。
傅亦寒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贺月月跟前。
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那张因恐惧而有些扭曲的面容,冷冷地说:“你若不是我的恩人,就凭你敢对桃桃下毒,你这条命早就不保了!如今我给你注射的毒药也是每月一解,我等着你乖乖送药过来!”
贺月月恨恨地望着眼前淡漠冷血的傅亦寒,她竟没想到他会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给她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