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浦海岸线海军陆战队步兵团前炸起一道百米高的黑红色烟柱。
海军陆战队第四师上校师长听到炮声后下令部队牵引榴弹炮和野战炮团的火力覆盖。
顿时整座城内的飞鸟惊吓飞走如潮水般喷涌。
观测员嘶吼着修正参数:“延伸射击!坐标甬江铁路桥,阻断袁逆的第三师增援!”
第七混成旅旅长汤柄铭趴在禾城东栅的糯米浆夯土工事里,嘴角的哈德门烟卷被冲击波震落:
“他妈的师部就他妈想让我们死在这儿!”
前面是海军部的大炮铁船,后面是沪城的督战大军,汤旅长被炮火震得生理和心理上一阵浮躁和惧怕。
装甲列车就停在了禾城北离着冯绍宽少尉为先头部队的重型装甲团不远,
铁轨上列车上105毫米舰炮下的探照灯罩着铁丝网扫过装甲团的初代装甲掷弹兵。
紧接着a7v也缓缓打开探照灯对着摩斯密码。
冯绍宽冲着下车的装甲列车的车长敬礼,远处的炮声被城区完全格挡:
“南部海湾和海军陆战队第四师已经开始炮击,我们装甲团会换榴弹帮你们炸开禾城铁路城门,
情报上说城内不会再有援军,但也怕他们破釜沉舟。”
装甲列车车长回礼后上车:
“少尉,我们与你同在。”
装甲列车舯部露天车厢内架设带着枪盾的马克沁机枪手拉动着枪栓。
齐柏林已经过湾向下盲目扫射着地图上标记的火力点。
南湖湖心岛传来第一声被远处炮声惊吓的鸡鸣,湖面上零星地飘散着报纸和宣言,
墨色顺着暗流渗进南湖千年水系。
青咳嗽着起身感到腰上被人缠满了麻布,全身一股烧酒的味道,
全威力弹或许是击中肺部,青咳出几口鲜血又无力地躺了下去。
紧接着感到乌篷船一阵晃动,红枪会的成员拿着一瓶红色粉末的小灌灌进来,
见阿青已经醒过来说道:
“金创药,忍者。”
衣服和肚兜再次被掀开,阿青脸上的微红瞬间被钻心的疼痛代替,
“子弹在体内,止血也只能延缓,有什么遗言你说我帮你写下来。”
看到身旁开始研磨的红枪会成员青的大脑瞬间空白,一时想不明白沿着太阳穴流下去的泪滴的意义,
“外面的炮声是?”
见青不说话红枪会成员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青的提问,或许是基于对将死之人的怜悯。
“塘州的青天白日打过来了。”
青思考良久说道:
“德被四方然不矜功伐,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争苦的是百姓。”
红枪会的成员摇头说道:
“什么,这是遗言吗,我可听不懂。”
青又一滴清泪落下准备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死前的恐惧带来的积怨让她对仲权这个总长很是有情绪。
她认识的人接二连三的牺牲,而她也要步自己同志的后尘,她不明白塘州的独立政权有武装却不作为,
有能力的人却不去担起责任,偏偏要去拉近与德意志的关系,为了利益去扩张自己的管辖范围。
阿青是自小接受教育的禾城学生,而有这种道德绑架想法的知识青年也不在少数。
“总长!禾城的英夷使馆给总长您的电报!以英吉利名义要求我们撤军!”
而此时的禾城英吉利大使和英国租界巡捕房武装正在战战兢兢地向着码头疾驰准备坐船去沪城。
当英吉利大使和巡捕房总长抵达港口之时看到的是大选帝侯号和威廉王储号组成的战列舰编队。
海岸已经停靠着挂着青天白日旗的运输船和驱逐舰,英吉利大使紧接着就被海军陆战队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