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萱思考片刻后又说:
“防止奉军反水和胡子合作,让宪兵队武装进城,按营津渡条令如若奉军有越轨之举轻者押回营津渡重者就地法办,
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装甲步兵师虽说认为两军终归不为一体,按营津渡的军规来处置奉军,怕是会再起摩擦。
临近城时奉军骑兵团副官急忙跑来问骑在马背上的团长:
“团长,你看我们身后。”
一支白蓝相间铬镍钢材质钢盔左臂佩戴“宪兵”袖章的自行车队牵着清一色的戴着脚垫的德国牧羊犬超过一行进城的奉军。
一位猎户打扮汉子在土质城门外跟着众人看向进城的部队,一旁的百姓叽叽喳喳地议论。
“听说前几天东边山上的绺子杀了那几个官兵,这是那支官兵的部队。”
“是啊,我也听说了,来了好几百人呢!兵匪兵匪,虽说剿匪肯定也是有好处的!”
“我说孙寡妇,你不会数数就别在这儿瞎说,来的是正规军,来了几十万人呢!”
“还万,你知道万多大吗你还几十万来我们镇,那不得连你家炕头都站着官兵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
“站在俺家炕头还好了呢,像咱们镇的这些鳖孙,连翻寡妇墙都不会。”
紧接着又一阵笑声。
在村口骑兵团团长一行被宪兵军官拦下来,中尉宪兵朝着奉军团长敬礼拿出证件说道:
“上校,我们是种花家海军部独立宪兵部队,负责维持军队纪律、执行军事警察任务,
我们直接听从于阮将军指挥调遣,贵军若有有损种花家军人形象之行为,由我们代办。”
团长一脸不屑拿着马鞭说道:
“怎么哪里都有你们跟老子过不去?”
中尉笑笑说道:
“按海军部军事条例,宪兵执勤为军事警卫职责,我们会把涉及部队与个人的问题向上级汇报。”
中尉宪兵收起证件后再次敬礼进城。
“这进城又多了一双眼睛,兄弟们逛窑子收敛点。”
宪兵中尉军官已经坐在县郡府里喝着黑茶,县知事在一旁陪着笑边时不时瞥向中尉腰间别着的皮质枪套。
“我说县知事,怎么我来你这儿就喝这普通的黑茶,
而他奉军的宋晋正来你给的怎么是茶叶细嫩、条索紧实均匀,色泽翠绿油润的上等茉莉花茶?”
知事哼哼了半天看向一旁瘦瘦高高的县佐,县佐说道:
“长官有所不知,这茶者礼之具也,宜备诸般品类以应诸般场合方尽宾主尽欢,
亦显知事接待之周详也,不同级之长官,于茶饮各有所好,则尊卑有序。”
宪兵能坐上中尉也不是不无道理,这明显是在说自己等级不够,
但县知事不明白宪兵是做什么的,但他却比县丞看得更能感觉到来人和奉军非同一般,
像是会点什么有权利做点什么等待着什么一样。
“尊卑有序?”
宪兵中尉抿了一口黑茶问了一句紧接着说道:
“县丞大人可知钓鱼执法什么意思?”
县丞捋捋自己的山羊胡眼神看向天花板默念着这几个字反复咀嚼着。
县公署内的鼓被人敲动,还是用的前朝衙门的门匾,前朝衙门的老鼓,前朝衙门的门槛。
中尉宪兵起身戴好蓝边白色钢盔做了个请的手势。
县公署内站满了背着上着刺刀g98的宪兵,军刀明晃晃的反着刺眼白光,衙门前挤满了小镇上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