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萱转身褪去白手套笔直的站汇宋晋正面前行了个普鲁士的跺脚立正行礼说道:
“种花家海军部海军上将阮思萱。”
两人握手后阮思萱问出最尴尬的问题:
“宋将军,贵军后勤何以解之?”
宋晋正说道:
“我军征途远且为骑兵为主,贵我两军军械口径皆不相同,我们做防守和追击为主要任务。”
言外之意很明显,以营津渡给不了适配的弹药为理由想要偷奸耍滑混个剿匪的名份分一杯羹。
阮思萱淡淡一笑说道:
“那请宋将军自便,尽好贵军本分即可,这戏台子是我们搭、角是我们演、这大戏自然是我们来唱。”
“他妈的,老子让个婊子当着我自己兵的面抽鞭子,我他妈要看看她到底有几斤几两!”
奉天骑兵团团长在营地幔帐里骂道。
“宋贵武!你他妈个犊子给我滚出来!”
宋晋正拿着马鞭在营地中间骂着。
骑兵团团长俯身手拿腰带戴着帽子走出幔帐一脸不情愿地站在宋晋正面前,
宋晋正折起马鞭狠狠的给这名团长胸口来了几下子说道:
“来,来,来贵武转过身去。”
宋晋正一脚踹过去紧接着对着营地内的士兵说道:
“和海军部打交道都给我放规矩点!”
话毕拎着上校团长就给拽进幔帐内,团长一脸不情愿说道:
“叔,你当众给我收拾一顿,我在奉天还怎么混啊。”
宋晋正握住茶壶的手稍微用力放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如此急躁,怎能成事!你是真看不懂我们来干什么吗?若不是你爹给的军饷当初真不应该答应你爹给你安排这个团长。”
自知理亏的骑兵团团长讪讪没有说话,副官端起茶壶向着茶杯里倒着茶说道:
“将军,我们的后勤只有十几天的口粮,若阮思萱她一直按兵不动我们怎么应付?”
宋晋正轻哼一声自信地说道:
“他仲权过两天肯定会催促剿匪进程,即使清剿完也不会细搜。”
军官纷纷看向宋晋正但观其未有言明理由
阮思萱回到野战司令部内放下马鞭说道:
“拖,侦察时间拉长,我看他们这么点后勤能撑几天。”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山下眼子报,我们这周围的山头全被围了!”
薛老三在屋内来回踱步后说道:
“他奶奶个腿的山炮驴,上午见官下午西天的节奏啊,快他妈给我备马,我要去水龙山。”
“叉上(上马)!”
老七和老四看大当家的给吓得满嘴吐车轱辘话,但老六搭腔道:
“老大,有这批炮火还怕他个鬼的水(兵),老大不带马拉(警卫)?”
话没说完薛老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山道中。
“姚树洞山头瓢把子上窑(进屋)——”
“姚树洞山头瓢把子上窑——”
薛老三牵着马一步步走进山门,在主寨门口突然两把驳壳枪被下掉。
“薛掌柜是靠窑(投到一个绺子里)还是支不开局子(绺子里有难处)。”
水龙山瓢把子倒是不急不慢地说道,
“当年你拉杆子(拉起一支队伍)不容易,你这手底下的老四没规矩动水(官兵)还给人开瓢(砍头),
你这一百多条杆子(一百多条枪)不想全舍在这儿,就下山交人。”
薛老三叹口气说道:
“我也想不到那几个瘪犊子动了水,连累咱这片绺子。”
老八突然起身说道:
“老大,他官兵围的是咱所有绺子,咱当年可是拜过香的兄弟,咱不能不管啊!”
水龙山大掌柜喝到:
“你懂个屁,这次来的官兵非同寻常,我送去的黑页(信)到现在都没消息。”
薛老三怀有一丝希望的眼神也开始暗淡下来抱拳道:
“大当家,我薛老三也不是不忠不义之人,这人我不会放,但我们绺子也不会连累各位弟兄!告辞!”
当薛老三转身时,水龙山老大却喊道:
“慢!”
此时几位当家的胡子都拿起短枪指着薛老三,
水龙山大当家却摆摆手让兄弟们放下枪拿起烟斗指了指身后的“义”字木刻说道:
“薛家老三,是个硬气的汉子!我们水龙山做不出不仁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