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克虏伯的炮钢质量过硬,早就撑不住这种频率的不间断炮击。
连续不间断攻击几天的双方士兵已经达到疲惫的极点,种花家机枪手被水冷马克沁前的尸体眼神变得麻木无神,
蔡棘满脸是灰的看着要塞正面被炸出的大洞,取下德意志的尖头钢盔露出乱糟糟的头发。
抽出一根烟后将烟丢给了靠墙面休息的列兵,
火柴滑动的声音被嘈杂的背景音掩盖,防空气球的连续爆炸声夹杂着远处的火炮声。
蔡棘将口中的烟头塞到担架上注射吗啡后呻吟的士兵嘴中,士兵习惯性的吸了一口烟。
在火炮和航弹的爆炸中丧命的士兵占大多数,
蔡棘坚守的要塞以伤亡率极其低的微小代价将法兰西阻击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大地上。
数日后本仍然处在紧张状态下的蔡棘却收到上级的情报,法兰西士兵哗变。
“尼韦尔的指挥还不如我去。”
少尉的笑话很冷但蔡棘也配合着笑笑:
“趁此哗变上级是否会改变一贯的防守态度?”
蔡棘拿着法兰西地图指着亚眠接着说道:
“此城兵家必争,现在趁沙俄退出,美利坚还未大规模加入应该一鼓作气猛攻西线。”
现在的德意志还撑着一口气,如若沙俄内乱一旦结束,仲权还没有收复日寇占领的关外,
拖延在西伯利亚发难时间,或者是沙俄干脆直接不要东部战事先将西线摆平。
而日寇亲协约,定会在仲权发动进攻的时候对其带有压迫性的进攻,
无论是海上还是陆地上。
“我现在的最高指挥官仲权可以说和德意志穿同一条裤子,但不是威廉二世皇帝。”
蔡棘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手中的黑巧克力狠狠咬了一口。
“为什么这么说?”上尉放下望远镜看着蔡棘说道。
“我的指挥官早就想停止这场战争正常与贵国合作,并且种花家现在又开始内乱,
威廉二世陛下已经陷入战争的疯狂之中,
此战不止亦可能塞翁失马,我们可能趁此机会拿到海参威港口。”
上尉一直服役在老牌陆军,只是听说过德意志与营津渡关系密切,
却没有真正去过,但上尉能明白这个港口对仲权的重要性。
向麦德森机枪弹夹中塞着子弹的上尉说道:
“之前的那位传令兵还记得吗?”
蔡棘愣了一下点点头以示肯定。
“他是一个极端的战争狂热份子,他无法忍受一切对德意志不忠之行为。”
蔡棘下意识的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
上尉摇摇头笑着说:
“一名士官而已,谁又会特意去记他的名字,说不准哪天就在炮火中牺牲了。”
蔡棘在日记中写下了对这个下士的印象,
他给人的气质与众不同,并没有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感觉,并且说话和眼神很和善,
好像发际线有些高,在外表看来他绝不是一个极端的战争狂热恶魔,
反而像是一个充满激情与对未来向往的有志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