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权下意识一躲,心想除了蔡棘没人敢这么和他闹,
看清老者的脸:
“坤哥?”
蔡棘啧啧啧着对仲权说:
“不是说的是去湘省吗,你穿成这样是不怕别人惦记啊?衣服我都给你俩准备好了,
连夜赶得尺寸。”
仲权拿着蔡棘的衣服:
“那也不至于搞成你这样啊。”
蔡棘忙摆手:
“我可是种花家老牌陆军出身,论乔装潜伏,我,蔡棘,没输过谁。”
仲权换上蔡棘准备的长袍马褂和瓜皮帽,指着身着朴素的蒂娜的奶油色头发:
“蒂娜的头发咋办?”
蒂娜盘了盘自己的头发拿出小布包:
“就说我是洋郎中呗,正好可以带些外科医疗器具。”
阮思萱穿着一身蓝灰色学生服饰扎着麻花辫走来敬礼:
“我是夫人的学生。”
仲权说道:
“你这哪像个学生,你这个得温文尔雅,没有书卷气。”
阮思萱少有的小声反驳仲权:
“指挥官,我每天都看书的,蒂娜姐知道”
“你看的都是些什么,这时候女学生应该读的是诗词歌赋历史科学,
张口闭口棱角分明的兵痞样,这气质走街上很难不让人怀疑。”
仲权看着阮思萱笔直的站姿说道,
蒂娜摆动着阮思萱的肩膀:
“身子要轻,不能僵着,要躬身,这样也太像个军人了”
蔡棘说道:
“行了,嫂子,路上说吧”
蒂娜上车正要扶阮思萱上车:
“辛苦蔡大人赶车了,哎,思萱你不能这么敏捷,要优雅”
仲权紧接着上马车坐在蔡棘身边将营津渡新生成的手枪别在腰间:
“去清泰门火车站。”
“好嘞,老爷您坐扎实嘞。”蔡棘喊道。
出塘州门时,驻塘州守军师长跑来交给仲权一份电报:
“大人,冯先生急报。”
蒂娜打开车帘:
“夫君,营津渡机场出事了?”
在进城安检的队伍里有一名戴着草帽的百姓模样的人压了压草帽离开了城门前。
“没事。”仲权忧心忡忡地写了回信对守军师长说道,“这封信你找亲信亲自送到冯先生手上。”
上车后蒂娜担心的问:
“亲爱的,说吧。”
仲权轻声说道:
“新一批的汽油燃料出现问题,新式的双发重型轰炸机的试飞出现了问题,
6名飞行员五名跳伞,有一名尝试维修的工程师跟着飞机一起殉国了。”
蒂娜紧接着问道:
“汽油有问题?查了吗?”
仲权说道:
“我吩咐下去换了德意志进口渠道,等回营津渡让蔡棘去查。”
蔡棘微微打开门帘:
“老爷,汽油一整批都有毛病这可不算小事嘞。”
仲权坐回到蔡棘身边蔡棘说道:
“这是谁的手脚都有可能,朝廷,个体商,内奸,如果是个体商贪财还好说,
如果是朝廷我们就难办了。”
仲权拿过蔡棘手中的缰绳说道:
“这次看革命党暴动态势。”
蔡棘夺过蔡棘手里的缰绳:
“不过我最近听说,营津渡还好,这塘州城内革命党也分势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