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扛着云梯和攻城器械的却是华夏的平民,
蔡棘看着远处的百姓问道:
“仲权,这是被洋人给强迫当死士?”
仲权转身一只手搭在蔡棘的肩膀上,
苦笑道:
“百姓是自发的。”
蔡棘吃惊地看着仲权,耳语:
“这话可不兴乱说啊。”
仲权不在乎这些,说道:
“联军跟谁打仗?”
蔡棘说道:
“皇家。”
“败了皇家赔银子,皇家赔土地,关百姓什么事?”仲权没一点忌讳的答道。
“胜败跟他们有关系吗?”仲权接着问道,
蔡棘反问:
“你是说失了民心?”
仲权两手一摊耸耸肩没再说话。
联军越来越近
仲权挥动着毛瑟手枪对士兵们说道:
“汉阳造散射高,放近了再打!山炮射程近,等联军近了再打,我亲自督战,不战而退者杀,
煽动军心者杀,
临阵脱逃者,
杀!”
朝廷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指挥官,
仲权虽是水师副总督,但除营津渡的几千名学生兵外,并没有带领过华夏的其他军队,
城墙下的护城河被挖的极深,
城墙上除蔡棘的亲信外,还有禁卫军的神机营和淮军,随着仲权一声:“马克沁远点射开火!等敌军放近再压制!”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营津渡的水兵操控着马克沁有节奏地吞吐着火舌,联军战斗素质非常高,不断地踩着尸体向前冲,
联兵接近城墙后,城墙上的士兵开始出现伤亡,
被击中四肢的士兵痛苦的惨叫着,
当云梯上的联军士兵开始出现在华夏军面前时,
有禁卫军慌了神,丢盔弃甲准备逃跑,
正在开枪的仲权瞬间调转枪口直接击毙逃跑的士兵,
这一枪震慑住这些朝廷的士兵,
面对联军的进攻虽畏惧但不再敢萌生逃跑的想法,
营津渡水兵的医护兵一人压住喷血的动脉,冷静地说道:
“动脉破裂,皮带!”助手拿出皮筋用力系在伤员伤口的上方,
被击中的士兵不断地挣扎着
一名蜷缩在角落的营津渡水师女医疗兵害怕地尖叫着,
她身旁的另一名包扎伤口的女医疗兵直接拿毛瑟手枪指着她的头:
“别他妈叫了,再叫现在就把你毙了!”
说话间杀意感知一般,
正在包扎伤口的女兵忽然调转枪口,
枪身放平,
瞬间打完半个弹夹后行云流水般扭头道:
“绷带,绷带拿过来!”
缩在角落的女学生兵边哭边翻动着医疗包中的绷带。
水兵训练有素的互相交替换弹射击着,
联军指挥官见强攻不下,
便下了撤退的命令,
城墙下除联军的尸体外,
还混杂士兵对平民的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