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甲榴弹一发装药。”江防炮兵以右手食指将驻爪轴向后扳引。
“一发急速射!”
“一发急速射。”炮兵继续重复着。
“放!”
炮兵用力向后扯动拉火绳,火绳连接激发器压缩弹簧撞击榴弹引信,
咚咚咚咚咚咚咚
“距离校准,2050!”
“停止射击!”革命党协成统领大喊一声,炮兵停下手中的动作撤下阵地。
这朝廷派的镶黄旗军机大臣不但不算什么硬骨头,不想将炮弹浪费在他身上。
革命党协成统领下令停止射击后,
岸上炮兵看到两艘3000吨的德意志原厂轻巡洋舰开始缓慢调转船头,
海容号上的正蓝旗大臣在舰桥司令塔中看到岸防的火炮和装甲甲板上出现跳弹的弹痕。
镶黄旗大臣身着灰色军服对一旁的红缨帽领航员大臣说道:
“怎么不开炮了,肯定有诈,快,快,快跑!”
正准备渡江的新军木筏船在浅水型炮舰的带领下看到了正在逃跑的两艘巡洋舰,
本渡江作战情绪高涨的陆军第四镇及混成第三协和十一协渡江任务还未开始就没了巡洋舰的庇护,
最高指挥的脱战行为让第四镇的新军瞬间乱了阵脚。
第四镇总指挥原本的作战计划为巡洋舰压制住江防炮兵阵地,渡江位置选在了起义军火力点相对较弱,
选择相对较宽的河道,给予两艘轻巡更好的机动空间,现在变成了给予两艘巡洋舰逃跑的空间,
在协统的指挥下岸上旗语兵向渡江部队发出撤退的信号。
“营长,水底下有东西。”
木筏船上的一名士兵忽然紧紧握住手中奥地利曼利夏步枪对着船头的步兵营营长说道。
划船的官兵们同时看向水面,但并未发现异常。
刚刚说话的士兵握紧木筏船舷说道:
“营长,我从戎之前打小跟随父亲捕鱼,我不会看错,刚刚我们脚下这片水域泛出的光深浅不对劲。”
话音未完,
湖面密密麻麻向北岸撤退的木筏船中冒出一个黑洞洞的潜望镜。
潜艇船舱内哗啦一声水流落在观察士官的雨披上,士官双手紧握不断转动着潜望镜:
“舰长,潜望镜可能被水草缠住了,漆黑一片。”
观测士官将潜望镜交给舰长,舰长不断调试着潜望倍率一脸疑问下达了命令:
“排空水舱,准备浮出水面换气,轮机长准备切换汽油动力。”
潜艇内部白色灯光转为红色警示灯光,
水压表和深度计指针伴随着进气管尽头气体与水流的交织声开始转动,
灰黑色高强度钢制潜艇外壳撞到木制船舶的声音与轻微震动传到仓室内,
潜艇内鸦雀无声,轮机长立马穿过舱门前往后舱室打开了汽油发动机,
轮机长与机械师立马掰下操纵杆打开了发动机舱内的换气窗。
五十多米长的舰舯浮出水面撞翻了四周的小型木筏,水面上北方第四镇的步兵营会水性的并不多,
营津渡汽油动力驱动的潜艇舰桥舱门被打开,
中尉舰长露出半个头看着眼前的一切。
舰桥舱门下的军官们抬头看着舰长旁窜进潜艇舱室内刺眼的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