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异常直白,表面上的喜恶全部都拿出来表现了个明明白白。
紧接着又说着:“你姐姐倒是知趣,已经在江家祠堂发罚站自省。”
江婉清:“……”
江昭昭这些年在侯府过的也不好吧,婆母不喜欢她,还这般强势,她要是在不知趣点,在侯府肯定是要日日以泪洗面的。
“为妾原本是要自己绣嫁衣的,可我想来想去,还是想着专门替你做一身。”
说完站在不远处的好几个丫鬟就已经拿着软尺过来了,江婉清顺着萧侯夫人的目光看过去,便瞧见了几款嫁衣样式的布料放在桌子上,似乎在等待她的挑选。
“一共有三块布料,我挑了一样,宥儿也挑了一样,还有一样是沈家布庄赶着送过来的,说是感谢你对沈家丫头的救命之恩。”
这三款布料,每一款看着都价值不菲,而且都是正妻的嫁衣样式。
哪里看得出来是做妾的?
江婉清皱眉,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侯夫人,这颜色跟款式不是做妾能用的吧?”
她现在才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已经成为了萧侯夫人立起来的靶子。
要让她与江昭昭在同一屋檐下厮杀,拼个你死我活。
萧侯夫人笑了笑:“你这丫头就是聪明,宥儿的意思是,他与你从小青梅竹马,真让你做妾,他还是于心不忍,所以便想着抬你做平妻。”
“只不先不会入萧氏族谱,等你诞下孩子之后,一道将名字写入族谱之中。”
语气中带着几分欢快,江婉清心则是一沉再沉,萧家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想用这点小恩小惠,让她心甘情愿生儿育女,为了前程,她定然会安心生子,但生子之后,一切都未可知。
江昭昭怎么可能会不动手?
所以她无论为了孩子还是为了自己,都需要站起来与江昭昭斗个你死我活。
这也是高门大户里的制衡之术,她从小就学过的。
但还没等到江婉清说话,萧宥齐就进了来,声音沉沉:“母亲,将她抬为平妻的事,日后再议。”
突然,萧宥齐冒出来说了这样一句话,打乱了萧侯夫人心中的计划。
垂眸盯着他,眉心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宥儿,你在说什么?”
“我说,抬她为平妻的事,以后再说。”
萧宥齐一字一句一道:“江婉清只能是妾。”
空气中似乎有几分凝固,江婉清心里没有任何一点想法,抬头看着萧宥齐,脸上更是无悲无喜。
似乎不管她的事,这种表情更是刺激到了萧宥齐:“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每次他都会这样对江婉清这种话,只是想要发泄心中发泄不出去的怒火。
“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萧侯夫人听见这句话,整个人眉头拧着:“宥儿,你在说什么?”
她当然不想让自己儿子妄自菲薄,毕竟是如此的优秀,少年将军,与他父亲一样,是骄傲。
“母亲就权当你在说气话了。”一边说着,一边笑容满面的看向江婉清:“挑一个你喜欢的布料,量好尺寸就让人拿去做,离你入侯府的日子没有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