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清没说话,转身就回了内室,上床继续睡觉。
梅兰也忙不迭的进去了,还好内室也有门,不然这大门都被踹烂了,晚上还怎么睡觉?
翌日快到晌午,江婉清才醒来,而且还是被吵醒的。
已经有木匠背着工具箱来修缮大门了,梅兰也已经将厨房的饭菜端了回来。
江婉清穿好衣物洗漱后便坐下吃饭,她分给了梅兰一小碟,梅兰也坐在一个小桌子上一道吃。
“小姐,我听说大小姐跪祠堂去了。”
江婉清挑眉:“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
梅兰乖乖回答,将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说是大小姐拖着不回侯府,夫人劝说无果,老爷早朝回来了得知此事,说出嫁的女儿怎可长居娘家不侍奉婆母,勒令大小姐跪在祠堂反省,两个时辰后便送回侯府。”
这话,是江淮说得出来的,毕竟他还要靠姻亲攀附侯府。
吃过饭后,江婉清抬脚就往外走,梅兰连忙询问:“小姐,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当然是饭后消消食,走远些去祠堂附近转转。”
她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
梅兰:“……”
这确定不是杀人诛心吗?
江婉清到的时候,江昭昭还差半柱香便可起身了。
原本是来看看笑话舒舒心,却没想着江临也跪在一边,一旁还站着江夫人。
“临儿,前些天你膝盖受了伤,再跪伤口会恶化,快起来吧。”江夫人心里难受,一时之间忘记了江昭昭还在:“昭昭也只跪半柱香了……”
江昭昭也自知有错在先,乖乖开口:“阿兄,你膝盖不好,起来吧。”
江夫人也再度开口:“对啊临儿,快起来吧。”
江临不同意,他虽然不知道爹为什么会罚昭昭跪祠堂,却也是晓得他是哥哥,要护着妹妹。
不能求爹收回成命,但能共患难。
“没事的娘,我陪着昭昭一起跪。”
江夫人听见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过江临却是冷不丁的开口:“昭昭跪祠堂,肯定是因为江婉清,如若不是她在从中作梗,昭昭怎么会被爹勒令跪在祠堂里?”
“临儿,你莫要胡说,这次跟婉婉没有关系。”江夫人拧着眉,倒是堵了江临的嘴。
江昭昭哭了起来,隐隐约约听见抽泣声:“阿兄,这次的确不干妹妹的事,是我这副样子不想回侯府,爹才让我跪在祠堂思过的……”
说罢,江临更气了:“那不就是因为她么?就是她动手打了你的脸,到现在都只能戴着帷帽示人,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
江临气愤填膺,江夫人也叹息一声:“这次是昭昭受委屈了。”
江婉清看着祠堂里的这一幕,不知为何,心中还是难免有些酸涩。
江临把以前对她的爱,都悉数给了江昭昭,一丁点都没有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