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拿小姐您赏的荷包后,我们边在江府门口蹲守,江大小姐出来后,我们上前,她认领了,说着荷包就是她的东西,也是她给了我们银两。”
“我们俩人无以为报,便允了江大小姐一诺,无论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们兄弟皆会办到。”
江婉清听完这些话,也明白了。
原来,江昭昭成为烂人的日子那般早,竟在那个时候就有了这种心思。
还以为,没有那般坏的。
“既然已经知晓真正的救命恩人是二小姐您,若您想要我们杀了江大小姐,我们兄弟俩也可现在就去绑了她来,拖到京郊杀了她!”
刀疤男拍着胸脯,倒是刚刚一直嘻嘻哈哈的男子有些难受。
毕竟是他喜欢江昭昭,这么多年竟认错了恩人,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江婉清摇头:“不用如此,我不需要你们为报恩去杀人放火。”
接着转头看向他们,颇为不解:“那时,我给了你们一锭银,足以让你们兄弟俩安居,为何还要走上匪寇这条路?”
刀疤男连忙开口,颇为不安:“我们没有以匪寇为生,我在京城西市摆了个杀猪铺子,一直干的是正经的营生。”
接着又将话头转向一旁的男子,指着他:“他,在我隔壁卖鸡鸭,也是正经的活计。”
“那刚开始你们说的那些话?”江婉清有些不相信。
而且他们看着就像是搞这一行的,而不是他们口中说的这些。
“哎呀。”刀疤男挠了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就是胡说八道,想要壮壮胆,而且杀猪杀鸭,大抵也与杀人差不多两样吧,不过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只要捅中要害,也不会很痛苦。”
江婉清:“……”
刀疤男掀开马车窗帘看了一眼外头,又喊了一声,让驾马车的人调转马头。
马车又转头回了去,她的心也终于是狠狠的放下了。
“二小姐,我这就送你回江府。”
……
另外一边,武安侯府。
房内,江昭昭躺在床上,医女正在为其上药,她的脚踝红肿不堪,府医说未伤及骨头,只是扭到了。
江昭昭心里有些难受,因为能感觉到萧宥齐心有些心猿意马,她都受伤了,但他的心却是不在自己这里。
但嘴上却还是要说:“夫君,妹妹的安危最要紧,不知道现在是何情况了。”
虽这样说,却心里不是这样想的,而且有些开心,毕竟今晚江婉清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
明天一早就会出现一具女尸,在正街上,从马车上抛下来。
给她留个全尸,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萧宥齐冷着脸,手都攥了起来:“禁卫军的人已经去了,应当会无事。”
江昭昭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但表面上却是一副爱护妹妹的好姐姐模样:“夫君,妹妹这次归家,定会被爹娘行家法,妹妹这次真的是太肆意妄为了,竟把家中的事搬到了戏台子上……”
萧宥齐拧着眉,那道探究的眼神看向她:“昭儿,你是如何得知,是她给说书先生递的画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