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知道,她今天难逃一死了。
就在江临要再补上一脚的时候,江昭昭拉住了他的衣摆,泪眼婆娑的,小声开口:“阿兄,翠竹她只是看错了,没别的意思……”
“她……翠竹也是护我心切。”江昭昭护着翠竹。
江临微微皱眉,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昭昭,你身边这丫鬟,想要挑拨你跟婉婉的姐妹之情。”
江婉清在只隔着一道帘的偏房,从头至尾都听见了。
嘴角勾起冷笑,江临永远都不会相信,始作俑者是江昭昭。
一个丫鬟能有多通天的本事?定然是主子授意。
可他,永远相信江昭昭。
江昭昭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江氏夫妇还有萧宥齐的耳中。
三人赶来时,府医已经再给江昭昭包扎额头,江夫人心急如焚:“昭昭,这是怎么了,额头破了这么大一块。”
萧宥齐则是眉心紧紧拧着,声音温柔:“昭儿,可还疼?”
“娘,夫君,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江昭昭越说,声音越哽咽,就好像有满腹的委屈。
翠竹跪在一旁,地上身上都是鲜血,江大人瞧见,沉着脸:“这又是怎么了。”
这时,江夫人的目光才落在趴跪着的翠竹身上:“这丫头,谁伤的她?是婉婉吗?”
江临听见江夫人说的话,眉心蹙的更紧了:“娘,是我。”
这下弄的江夫人更不解了:“翠竹是昭昭的贴身丫鬟,这些年伺候的也得当……”
江临开口:“她心思不纯,挑拨婉婉与昭昭的关系。”
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遭后,江夫人的脸色也不好了,却还是护着翠竹:“我看事情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
“翠竹是昭昭用惯了的丫鬟,你要是真打杀了,昭昭是要伤心的。”
她护着翠竹,其实就是护着江昭昭。
偏房坐着的江婉清终是忍不住了,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江夫人没想到江婉清也在,刚刚的话已经说出口,有些害怕面对,便将视线落在了江昭昭身上,不敢再看江婉清。
“愣着做什么,连父亲母亲都不会叫了?”江大人忍不住的冲着江婉清开口。
从她回府这么久,就从未听见一声爹娘!
江昭昭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就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似的,靠在萧宥齐的怀里:“爹,别逼妹妹了,妹妹她心里是苦的,是受了大委屈的。”
一边说着,一边还咳嗽了两声,眼泪又是大滴大滴的滑落:“妹妹,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
江大人心疼不已:“昭昭,你这孩子,该让我怎么说啊……”
江夫人也掏出手帕替她擦眼泪:“你身子骨不好,哭多了伤身。”
江昭昭把目光移向无波无澜的江婉清:“翠竹只是想护着我,没看清是我自己没站稳摔下了台阶,冤枉了妹妹,还请妹妹看在我的份儿上,就原谅她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