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谁的替死鬼,你们应当心里有数才对!”她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除开萧宥齐,在场的江家人全身发了冷汗,听着江婉清一声声质问,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但现在事已成定局,当时为了保住江家众人,只能将江婉清推出去,不然江氏将会覆灭。
江夫人怕她再提及,怕被萧宥齐发觉,猛地也哭了起来。
场面一度混乱,夹杂着两位女眷的哭声,江昭昭躲在萧宥齐怀里,也在低声抽泣,捂着心口,说疼。
府医连忙为其把脉。
萧宥齐眉心拧着,脸上全然是着急:“昭儿——”
这场闹剧搅的江婉清头痛欲裂,忍着疼痛,从椅子上站起,要离开正厅。
刚艰难的挪到门口,她的手被扶住。
小丫鬟硬着头皮:“二小姐,奴婢是半月前新进府的丫鬟,夫人让奴婢日后贴身伺候您。”
她没有拒绝:“唤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梅兰。”
江婉清点头,淡淡开口:“梅兰,送我回房里吧。”
“是。”
路过外头,已经行刑完毕。
行刑的仆人伸出手去探了翠果的鼻息,摇了摇头,人死了。
五十杖,怎是一个丫鬟受得了的,江夫人分明是没想让她活。
府医诊断,江昭昭是忧思过度导致的昏迷,目前没有什么大碍,被萧宥齐抱回房间。
江家夫妇还在内室等江昭昭醒来才安心,房间外,江临有些烦躁的捏了捏鼻梁,来回踱步。
想到江婉清单薄如纸的背影,心里就揪的发疼,这可是他宠爱了十多年的妹妹啊!
一想到府医说她浑身都是伤痛,差点就要活不过明年冬天,他心里也涌现了几分心疼。
可一想到她刚刚那副想要鱼死网破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恶寒。
站在门口的萧宥齐看着他:“为什么她会说,她做了替死鬼?”
萧宥齐阴沉着脸,想要从江临嘴里知道答案。
背在背后的手紧紧握着,骨节泛白。
江临当然什么都不会说,事关家族,因为萧宥齐的追问心里更是越来越烦躁。
她为什么就不能像昭昭一样,安安分分的做个闺阁小女儿。
“她撒的谎还少吗?”江临皱眉,抬头死死盯着萧宥齐。
“难不成你瞧见她这五年来过的这么惨,又动了恻隐之心?”
“你别忘了,五年前是你跟我们联手将她送到尼姑庵的,她恨我们江家,同样也恨你!”
萧宥齐看着江临发疯,眸色晦暗不明:“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她以前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听,都会相信,他的心口隐隐发疼。
可同样也是她,亲手将两人的情意践踏在脚下。
想到这里,萧宥齐整张脸都阴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