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石凳上,面前燃起了一堆篝火,温暖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在这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江晚吟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似乎被这宁静的氛围勾起了几分兴致,他缓缓站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莲花楼里。不一会儿,他手中拿着一壶酒走了出来,月光映照在酒壶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晕。
李相夷的目光瞬间被江晚吟手中的酒吸引,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眉开眼笑地说道:“哥哥,我也想喝,能给我喝一点吗?”那模样,就像个眼巴巴盼着大人给糖吃的孩子,眼中满是期待。
江晚吟瞥了李相夷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故意调侃道:“哟,刚刚吃饱,这会馋起酒来了?就你能喝得了酒?”话虽如此,他还是慢悠悠地走到石凳旁坐下,将酒壶放在石桌上。
李相夷一听有戏,赶忙凑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拿酒壶,嘴里嘟囔着:“哥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就喝一点点,保证不贪多。”
江晚吟轻轻拍开他的手道:“去拿杯子过来。”
李相夷听见他的话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大狗狗一样摇着大尾巴跑进楼里拿了两个杯子笑着跑出来:“哥哥给。”
江晚吟拿起酒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一股热意瞬间在腹中散开。他惬意地舒了口气,这才慢悠悠地给李相夷倒了小半杯。
李相夷连忙双手接过,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舌尖,让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但脸上却依旧带着满足的笑意:“好酒!哥哥,这酒从哪儿得来的,味道竟如此醇厚。”
江晚吟看着他那副模样,不禁笑出声来:“这可是我前些日子偶然间寻到的佳酿,一直舍不得喝,今儿个看在这月色不错的份上,才拿出来与你分享。”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李相夷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从前帮师父藏酒和师娘斗智斗勇的趣事,聊到过往的江湖见闻,滔滔不绝。江晚吟则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话,或是反驳李相夷几句,两人的笑声在这静谧的夜空中回荡。
李相夷看着心情特别好的江晚吟趁机提要求道:“哥哥我还想喝。”
江晚吟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人大发慈悲道:“喝吧!”
李相夷听见这话眼睛一亮,直接伸手酒壶自酌自饮了起来。
江晚吟看着他喝酒的祥子想起来魏无羡,他也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有蓝汪叽陪着日子应该过的还不错。
只是金凌……。哎!……
李相夷本来高兴喝着酒,可看着像直勾勾看着自己,确实透过自己看别人的江晚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紧锁,望着跳跃的火苗,眼神犀利,厉声说道:“哥哥,你在干什么,你透过我在看谁。”
江晚吟在他厉声质问中回过神来,看见他的脸色和他的话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一下:“咳……,我只是想到了我外甥。我现在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相夷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下酒杯,疑惑说道:“你还有外甥?你才多大呀!莫不是在匡我吧!”
江晚吟瞪了李相夷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年纪轻轻就不能有外甥?我外甥名叫金凌是我姐姐与姐夫的孩子,如今我不在莲花坞,也不知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刻苦修炼。”说罢,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
李相夷见江晚吟这副认真的模样,知道他所言非虚,不禁有些好奇:“你这外甥,是个什么样的人?听你这语气,很是挂念他。”
江晚吟微微仰头,思绪飘远,缓缓说道:“金凌这孩子,自幼没了父母,性子难免有些骄纵,但心地善良,是个有担当的。他肩负着金家的责任,也一直想证明自己。”想起金凌,江晚吟的眼神柔和了几分,“我虽平日里对他严厉些,本想庇佑他一生,心里还是盼着他能平安顺遂。只是现在他只能靠他自己了。”
李相夷听着江晚吟的讲述,脑海中不禁勾勒出金凌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一丝感慨:“听你这么说,这孩子倒也让人敬佩。只是这人心险恶,他一个人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
“是啊,他从小就没了依靠,只能靠我这个舅舅。”
江晚吟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我这个做舅舅的,平日里对他要求严苛,也不知他会不会怪我。”
李相夷拍了拍江晚吟的肩膀,安慰道:“你这做舅舅的,自然是为他好。他日后定会明白你的苦心。回头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他,也好让你放心。”
江晚吟笑看了一眼李相夷,转头看向月亮低声:“但愿能有机会回去看看他吧!。”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借此给自己增添几分期待。
李相夷也跟着喝了一口酒,目光再次落到那堆篝火上,火苗依旧在欢快地跳跃着,但两人的心情却因这一番对话,变得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