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紧闭着双眸,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静静地沉溺在魏嘉礼狂热的爱意之中。
此刻,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强烈的心跳声,交织成一首充满激情的乐章。
然而,就在这情意绵绵的时刻,楼上突然再次传来一阵阵暧昧不明的声响,如同一根根无形的弦,拨动着两人紧绷的神经。
安染虽然未经人事,但她敏感细腻的心思,已经能够描绘出楼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魏嘉礼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欲望,他急促地呼吸着,仿佛一只饥饿的猎豹,在极力克制着扑向猎物的冲动。
他低头看着安染,声音沙哑而充满诱惑:“我能让你比她更大声,想不想试试?”
安染的心跳猛地加速,脸颊上的红晕如同晚霞般绚烂。
她微微挣扎着,摇了摇头,声音颤抖而微弱:“别,我还没准备好。”
魏嘉礼的吻如同狂风骤雨般落在她的唇上,他的声音含糊而急切:“真的不行吗?”
安染再次轻轻摇头,眼中的坚定与羞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魏嘉礼突然停下了动作,他喘着粗气,深情地看着安染被吻得红肿的嘴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挫败,却又夹杂着更多的柔情与宠溺。
他苦笑着从她身上退下,不甘地说:“算了,不亲了。这他妈谁能控制住!”
安染急忙抓住他的手,“魏嘉礼,我有话跟你说。”
然而,魏嘉礼却只是意有所指地朝天蓬处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觉得我现在能听进去吗?等会儿再说!我先去灭灭火。”
说着,他转身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燥热的身体。
看着他那隐忍而痛苦的模样,安染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
“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魏嘉礼重新坐回椅子上,脸上是难得的严肃。
安染靠坐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缠绕在一起,仿佛在寻找安慰。
她深吸一口气,薄唇轻启,“是关于,我的家事。”
魏嘉礼微微皱眉,他看着她,眼中满是疼惜,“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之前是我不对,我不会再逼你了。”
安染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不愿意去回忆。”
她叹了口气,思绪缓缓飘荡到了那个遥远的夏天。
“初三那年暑假,我记得那天天空很蓝,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我和安木兴高采烈地坐上了去往游乐场的出租车。”安染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可是,那辆车却在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追尾事故。”
魏嘉礼的心头一紧,他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轻声追问,“然后呢?你受伤了?”
安染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她的眼中充满痛苦,“我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警笛声,还有人们惊慌失措的说话声。我和安木被抬上了担架,送进了医院。”
她闭上了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我和安木的血型相同,我失血过多,伤得比他还要重。在朦胧中,我听到医生对我爸说,医院血量储备不足,两个孩子只能先救一个,问他要救谁?我爸……他想也没想,就说先救安木。”
说到这里,安染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那时躺在冰冷的床上,血都快流干了,可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或许,是老天在默默眷顾我吧,当天刚好有个患者家属,血型和我相同,他给我献了血,我才能够活下来。”
她抬起头,看着魏嘉礼,眼中充满了悲伤和自嘲,“魏嘉礼,他们不要我了。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