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唇角紧抿着让他多了几分凌厉,清妍想自己挺磕他的颜的。
就在她短暂怔忡之际,骑马的人已经停在了她面前,拽着马绳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惹得马都嗷嗷叫。
真装,清妍认为哪怕是颜值还算可,也有点让人下头。
她白眼翻了一半儿,之前跟着他的知县小跑着过来了:
“爷,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唤清妍,外乡人,但是到底是何方人士没人知道,这方圆的田庄几乎都是她的,去年收成最好的就是她的庄子,比爷您的庄子……”
没等知县告状的话说完,马背上的这位爷轻飘飘地扫了眼知县,愣是让知县把后面告状的话给咽下去了。
虽然他这一眼并不是看的自己,可是清妍也同样感觉到头顶有股如同屋檐下的冰棱棍子一样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仿佛就算是冻不死,冰棱子也能直接变成匕首戳死自己了。
求生的本能使然,清妍知道自己这么沉默下去,别说继续直播事业了,就是小命都难保,于是缓缓抬起来。
想着知县对这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她拿出奥斯卡的演技笑着应对:“民女见过这位爷,爷万福金安。”
“你自求多福吧。”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可这话明摆着是要找茬儿了?
清妍不服气:“敢问这位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民女这才第一次见到爷,可是听爷的意思,民女似乎得罪过您?”
问完,对方没马上说话,不过终于屈尊从马上下来了。
炫紫色的宽腰带扎在素色的锦缎长袍上,贵气逼人,搭配着他紧抿的唇角,清妍觉得自己惹到了硬茬儿。
不过她也无奈,种地收成好,遭人妒忌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找麻烦的人了,以前她都解决了。
这次她觉得也就是眼前这人好看了点,比起之前粗俗的无赖多了几分贵气罢了,一样能轻松解决了。
“你哪儿得罪爷了你不知道?”
纯粹废话,清妍忍着火:“回这位爷的话,民女真是不知。”
说完清妍注意到这位爷用眼风扫了眼知县。
很快知县就冲着自己呵斥:“大胆刁民,你拿着玉佩招摇撞骗的时候可是理直气壮的很呢,现在开始耍无赖了!”
“这位大人,民女兢兢业业种地,几乎没怎么出过自己的农庄这几千亩的地界,拿着玉佩招摇撞……”
话没说完,清妍后知后觉,惊得不由自主捂住了嘴巴,省的多说多错。
“想起来了?”知县继续咆哮道:“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把眼前这坑蒙拐骗之人给本官拿下!”
丫鬟香荷刚才依照清妍的吩咐去找丰成了,两人被衙役和侍卫拦在了不远处,现在听到知县的话,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大人冤枉啊,冤枉,玉佩的事儿和小姐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奴婢……”
“和小姐和香荷没关系,是奴才……”
知县没让香荷和丰成把话完,大手一挥:“都拉下去。”
见状,清妍迅速拦了香荷和丰成前面:“等等,和他们没关系,他们两人都不认字,怎么会知道玉佩是怎么回事儿,不要乱抓无辜。”
话音刚落,还没待知县咆哮,刚刚那位爷凛冽的声音在清妍身后响起:“不打自招,这么说来你认识玉佩上的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