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昭儿眸中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连忙撑起身子,万般诚恳道,“对不起,我错了。”
男人嘴角扬起邪魅的笑,他稍稍抬起了下巴,“错哪了?”
“我不该向你丢飞针,更不该骗你说那飞针有毒。”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小女子计较,放我回去吧。”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有用这种真挚的态度向别人道歉过。
以前在京中时,她惹了祸事,母亲会逼迫她去给人家道歉。
可那都是做做样子,口是心非,实则她心底都将对方咒骂了八百遍。
现在不是,她是认真的,她是真的后悔了。
她不该招惹这个男人,她的力量太渺小了,对方稍稍动动手指就能将她捏死。
她想活着,她想回家。
“还有呢?”男人依旧维持着那邪魅的微笑,淡淡开口,“你没说全。”
“不过也无妨,即便你说全了,我也不会放了你。”
俞昭儿瞳孔一颤,他是在戏耍她。
也对,这是个杀人如麻的男人,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只要诚恳道歉对方就真的会大发善心放了她。
“来人,将她押入地牢。”
地牢?
闻言,俞昭儿的脑子轰然炸开,心底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她没有去过地牢,先前兄长入狱,被关押的地方也只不过是普通的牢狱。
那个地方就已经够渗人了,地牢只会比那里更加恐怖。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她用力挣扎,整个人往地上赖。
可进来的两个侍卫高大,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整个人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俞昭儿的两只脚悬在半空,用力蹬着,她扭头大喊。
“贺兰奇,你这个小心眼的臭卷毛,既然不想让我活,为什么还要救我。”
“你直接让我死在山崖底下不是更省事吗?”
男人撇嘴,“那不一样,你自己摔死,跟被我玩死,这中间的乐趣可就差太多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贺兰奇,你坏事做尽,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哈哈哈哈。”男人大笑,“这世上若是有报应的话,我杀了那么多人,岂不是早就该被天雷劈死了。”
男人笑的猖狂,未知的恐惧席卷着俞昭儿,她尖叫大喊。
“你们放开我,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带走。”
地牢的刑案上摆放着各种各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生锈的铁链扭曲盘绕,似乎还残留着曾经禁锢过的冤魂的挣扎。
沉重的老虎凳上尖锐的铁钉密密麻麻,血迹早已干涸,却依然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石制池子格外醒目,池中漂浮着形状不一的冰块。
寒气从中弥漫而出,通透的冰块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贺兰奇眸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他走到池子边上,伸手捞了一颗冰块出来。
“你不是说我体内都是寒毒么?可能在苍南国长大的人确实没有这些苦恼,今天,我就让你好好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