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面容姣好,举止优雅,一看就是名门闺女。
这一瞬间,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一般疼痛,强压了数日的情绪一下又涌了上来。
他果真是要与旁人成亲了,他还真是迅速。
这个男人是真的没心吗?
“小姐,小姐你去哪。”翠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俞昭儿已经将伞丢了,直奔对面的茶馆。
见状,她西瓜也不买了,连忙追了上去,“小姐,你去哪呀,等等我啊。”
俞昭儿冲进茶馆,恶狠狠的一拍桌子,“何奕年,她就是那个大体吗?”
何奕年瞳孔一震,随即迅速冷静下来,“是。”
“好,何奕年,算你狠,我不会祝福你们的,这个还给你。”
“何奕年,我恨你,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风风火火的俞昭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丢下几句话后便跑走了。
男人盯着桌上的白玉簪眸色深沉,他脸色有些苍白,呼吸也不大稳当。
坐在对面的谢菀轻声开口,“你不跟她解释解释?”
何奕年将簪子拿起,放在掌中细细端详,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试过,无用。”
“她的性子不允许她向我父亲低头妥协。”
谢菀柳眉一挑,“但你们这样,不太好吧,你就不怕她真的从今往后就不理你了?”
“怕。”
“但即便她恨我厌我,也总比她消失的强。”
谢菀沉默了片刻,“所以你今日约我的意思是,让我跟家中说,将婚期延迟到科考之后?”
何奕年点头。
“那万一你没高中怎么办?”
“不可能。”
谢菀撇嘴,这么自信。
不过,以他的聪明才智,再加之如今的勤奋苦学,倒还真有这么实力自信。
“好,我配合你,但是嘛,你知道我穷病人比较多,所以这个价格”
何奕年勾了下嘴角,“价格你定。”
坤宁宫。
“皇后娘娘,老奴去查探过了,那日从锦华宫丢出来的那具尸体,绝对不是青杏。”
郑皇后眉头一紧,坐直了身子,“你确定?”
福嬷嬷点头,“千真万确,那个青杏被病痛折磨已久,并且常年在辛者库洗衣裳干杂活,那手已经被泡的不像样子。”
“而那具尸体,虽然个头与她差不多,但并没那么纤瘦,而且那手,也没那么粗糙。”
“娘娘,定是那锦华宫的人将她藏起来了。”
郑皇后咬牙,戴着长长护甲的手紧紧的握着桌角。
“本宫就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佟娅那个贱人,向来端的是一副仁善模样,怎么可能仅仅因为破了件衣裳就将人给打死了。”
“可恶,可恶。”
“青杏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肯定将十八年前的事情给抖了出去。”
“辛者库的那两个人也真是废,怎么能让青杏那贱人有见到佟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