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连连点头,“真的真的,那俞昭儿不服气,还前去何府纠缠何公子,却连大门都没能进去。”
“何公子在门前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奚落一番,还说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只当她是阿猫阿狗,拿来解闷的。”
“那俞昭儿气的啊,在何府门前破口大骂,简直跟泼妇一样,如今外头,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呢。”
“哈哈哈哈。”曾小柳笑的前俯后仰,心中从未觉得如此畅快过。
“俞昭儿,你真是活该啊。”
就说嘛,奕年哥哥怎么会看上她那粗鄙之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人家就是看她蠢,闲来无事逗逗她,她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还真以为能嫁进何府当女主人了。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可她笑着笑着面上又冷了下来,这事要是早几日发生该多好。
她就不会将身子交给秦霄那个浪荡子,而且秦霄那个蠢货买的那杀手根本就不靠谱,事情没办成不说,还射伤了奕年哥哥。
简直该死。
“小兰,收拾衣裳,我们走。”
小兰纳闷道,“小姐,我们去哪啊,这里住的不是挺好的么?”
她才不想回那个破院子去受罪,虽然秦公子对小姐并不上心,但好歹提供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曾小柳红唇勾起,“去何府。”
如今奕年哥哥跟她可是一个阵线的,都讨厌那个俞昭儿。
况且奕年哥哥身上还受着伤,眼下定是需要人给予温暖照顾,只要她装装可怜,表表真心,她就不信进不去那何府。
夜幕低垂,月牙高挂。
翠竹端着饭菜进门,望着躺在床上的俞昭儿,叹了一口气,劝道。
“小姐,你多少吃点吧,这饭菜都已经热两回了。”
“我不吃。”
俞昭儿虽然躺在床上,但她没睡觉,一双杏眼睁的大大的,盯着床顶的帐幔。
她要被气死了,真的要被何奕年那个坏家伙给气死了。
还有两日便是拜堂的日子,母亲今日又愁的掉眼泪了,兄长被宋家退亲,她又被何家退亲。
如今俞家在京中真是沦为了众人笑柄。
可恶的何奕年,大骗子一个。
先前对她说的多好啊,在父亲母亲面前说的多好啊,说什么非她不娶,说什么成亲后她想干嘛干嘛,原来都是骗人的。
就说嘛,他怎么那么好心,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还说什么?不想再见到她?不想玩了?
呵,想的美。
敢戏耍她,那他也休想好过,别想这么舒舒服服的抽身。
“小姐,你还是多少吃一点吧,你不吃东西身子哪里有力气呢。”
俞昭儿眼睛一亮,对,没错,不吃东西哪里有力气跟何奕年斗。
她一骨碌坐起身,她要吃,还要吃的饱饱的。
“翠竹,明个儿早点起,陪我出去买点布匹回来。”
翠竹不解,“小姐,姑爷送了那么多”
她说一半惊觉不妥,连忙改口,“小姐,你要做衣裳么?家中绸缎多着呢,为什么还要买布匹呀。”
俞昭儿往嘴里塞着菜,没抬眼,“不做衣裳,明日我要多做几个幌子。”
翠竹更纳闷了,“小姐,那幌子不是酒楼商铺用来揽客的东西么?咱们好端端的做那个干什么。”
俞昭儿鼓着腮帮子,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何奕年,准备好迎接我的反击吧。”
他不是想抽身么,他不是不想见她么,非不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