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爷,我这就去办。”
“哦对了,今日我给大小姐送东西时,碰见了赵府的人,看样子也是去给大小姐送礼物的。”
“还有,大小姐今日出府了,方才盯梢的人来报,说她去了幽梦楼。”
“噗~~~”何奕年刚入口的茶水被尽数喷了出来,不可置信的问:“哪?幽梦楼?”
赵平:“是是的。”
何奕年沉着脸起身:“以后你能不能先挑要紧的事说。”
赵平一脸冤,这,他,他不就先汇报的要紧事儿吗?
华堂内灯火辉煌,红烛摇曳,喧嚣与脂粉香气散在每个角落。
婀娜多姿的舞女在高台上扭动着腰肢,台下的宾客们推杯换盏,醉眼迷离。
老鸨满脸堆笑的摇着扇子热情招呼着,小厮们则是忙碌的端茶送酒穿梭于各桌之间。
俞昭儿一袭玄色窄袖长袍,腰系革带,头戴一顶压的极低的黑色幞头,折扇掩面,鬼鬼祟祟的坐在二楼围栏边的位置。
这个位置刚好正对着对面厢房的门口,可缺点是,边上过道时不时会有人经过。
要不是她亲眼看到兄长进来,打死她也不会信兄长也会来这种烟柳之地。
白日里她寻了好几个酒楼,才终于找到了兄长,可还没等她屁股坐热听听他们聊什么,几个人又转场了。
她只得一路偷摸跟着,来到了这里。
人家见她是女子,压根不让她进来,她又花了银子置办了这一身才蒙混过关。
兄长到底是怎么了啊,喝酒就算了,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寻欢。
这事要被嫂子知道了,那还不气坏了啊。
“小公子,一个人?要不要陪哥哥我一起喝一杯呀。”
陌生的嗓音突然响起,吓的俞昭儿一激灵,连忙拿着扇子挡住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杏眼。
难道自己是女儿身被发现了?不能吧,她觉得她扮相挺好啊。
而且,这人称呼她的是,小公子?
她极力的压低着嗓子,挺了挺腰杆:“多谢兄台,我不胜酒力,就不喝了。”
男人喝的脸颊通红,一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手拎着酒壶晃悠悠的就过来了。
“不喝酒怎么行呢,来了这里就得尽兴呀,来,陪哥哥我喝两杯,一会让你舒服。”
俞昭儿忍不了了,捂着鼻子起身,退了两步,一脸嫌弃:“你有病啊?我是男的。”
“嘿嘿嘿,我知道你是男的,女的我还看不上呢。”
“小公子,像你这么水灵的,京中可真不多见,真是极品呀,来,快来陪哥哥喝两杯。”
“哥哥有的是银子,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能满足你。”
圆润的男人说着就凑了上来,一把拉住俞昭儿的胳膊。
俞昭儿抬手就是一巴掌,“滚开啊你,我是会为了银子折腰的人吗?”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这脸跟泡发了三天的馒头一样,还自称哥哥,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哐啷”一声,男人将手中的酒壶摔碎,他捂着脸,恼羞成怒。
“妈的,你个小杂种敢打我,今日定要给你裤子扒了爽个够。”
一身酒气扑面而来,俞昭儿娇小的身子直接被男人扛到肩上,她放声尖叫,对着男人的后背又捶又咬。
“放开,你放开我,你这个蠢猪,我兄长在里面,你一会死定了。”
“哥,哥,救我,俞长安,俞长安!!!”
“放开她。”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俞昭儿眸中一喜,连忙撩开倒垂挡在脸上的头发望去。
待看清来人后,她脸上喜色全无。
竹节虫!!!???
怎么是他?
不是,他跟这头肥猪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