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夫人总算松了口气,笑道:“我就说我们昭儿是小福星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林氏埋怨的点了下俞昭儿的额头,“一会再教训你。”
转身,冲着何奕年道:“小何公子,多谢你了,昭儿她从小就贪玩,真是有劳了。”
昭儿才回来没多久,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小何公子,她这个当母亲的都不好意思了。
何奕年拱手:“夫人客气了,昭儿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帮她是应该的。”
俞明远客气道:“贤侄,进来坐,喝杯茶再走。”
俞长安的眼睛落在何奕年腰间的香囊上,眸色深沉。
“父亲,今日时辰不早了,还是让何兄早点回去歇着吧。”
“何兄,多谢你送昭儿回来,改日我定登门致谢。”
何奕年勾了勾嘴角:“不必了,谢礼,昭儿妹妹她自会给我。”
“昭儿妹妹好梦,我先回去了。”
俞昭儿挤出一抹微笑,乖巧的摆摆手:“奕年哥哥慢走。”
提到谢礼她就心累,一万两,一万两啊,她要还到什么时候。
唉,算了,如今自己名节也在,小命也在,知足吧,就当破财消灾了。
林氏望着何府的马车渐行渐远,眸中闪过一阵精光。
“昭儿,你今日当真是迷路了?”
俞昭儿心虚的往里走:“对,对啊。”
“那小何公子怎么也恰巧出现在后山?你们在一起,都聊了什么啊?”
“哎呀,母亲,我好困啊,我先回房睡觉了,祖母晚安,父亲兄长晚安。”
她拽着翠竹的衣袖,匆忙离开。
这是哪里露馅了吗?母亲怎么会问这些。
深夜,俞长安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辗转许久,他还是起身。
屋里没点灯,全靠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有了点光线。
幽暗中,他睫毛微垂,坐在榻边许久,才开始穿鞋子。
来到西院,房内的灯早已熄灭,皎白的月色如水,一阵微风吹过,桃树枝叶摇晃。
花瓣落下的同时带来一阵幽香,他走到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仰头望着空中的明月。
翌日一早,俞昭儿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猛猛的吸了口淡淡的花香。
翠竹端着铜盆过来:“小姐你可算起了,快洗漱吧,徐老在前厅等你许久了。”
“昨个儿那般折腾,我也不敢叫你,让他下次再来,他不听,非要等你起。”
俞昭儿迅速拿盆里的帕子抹了抹脸,“这可是来送银子的,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一定要早早的将我叫醒。”
徐老找她,无非就是下棋,眼下最缺的就是银子,怎么能让散财老儿等这么久呢。
简直作孽。
翠竹望着俞昭儿飞奔出去的背影急道:“诶,小姐,小姐你不梳妆吗?”
“没事儿,他又不是英俊的公子哥,再说了,挣银子重要。”
她要争分夺秒的挣银子,现在已经接近午时了,起码少赢五百两。
前厅,俞老夫人和徐老正闲聊着,俞昭儿冲了进来。
“嘿,散财老儿久等啦。”
“啊?祖母也在啊。”
俞老夫人端着茶杯的手僵了下,反应过来连忙打圆场。
“这丫头,就是没什么规矩,其他都好,老徐你可别见怪啊。”
徐老哈哈大笑,摸着胡子摇摇头:“放心,我可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年轻人有活力好啊。”
俞昭儿见状这才微微一笑露出酒窝,“徐老,您不是来找我下棋的嘛,抓紧吧,一百两一局哦。”
徐老起身,盯着她未施粉黛,耳边碎发还微湿的小脸半天才道:“先前见你还没看出来。”
“今日一见,丫头你这眉眼,居然和陛下还有几分神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