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欢天喜地的抱着银子回到西院,俞昭儿凑了凑,刚好一千两。
加上自己这个月的月钱,利息也足够了。
有了银子,走路也硬气了。
无债一身轻,午宴过后,她颠巴颠巴的来到后花园,寻找何奕年的身影。
“这两天怎么没瞧见秦霄露面啊,你们瞧见了吗?”
“找他要去赌坊或者幽梦楼啊,这种场合他肯定待不住。”
“你们都没听说吗?他被人打了,打的鼻青脸肿的,在家养伤呢。”
“谁啊?谁给大家出了这口恶气呀,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我也是,他就仗着贵妃是他姨母,横行霸道,就上次幽梦楼那姑娘,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他倒好,硬抢了不说还打了我一顿。”
“真不知道是哪位侠士,帮我们出了这口恶气,我要知道是谁,定要好好酬谢他一番。”
俞昭儿躲在柱子后面,她看到亭下的“侠士”了,可是她不能过去,因为哥哥也在。
哥哥已经叮嘱过了,要离他远一些,现在过去找他,约莫会惹哥哥不高兴。
“诶,赵兄,听说柳家有意与你家结亲,这事是真是假啊。”
赵晚意抿了口茶,摇头:“没有没有,我现在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也是,赵兄一心科举呢,哪有心思花在女人身上,赵兄你可要加油啊,你是我们这群人中最有把握能高中的。”
赵晚意谦逊摇头:“哪里哪里,那还不是因为何兄无意入仕,若他有意,哪里轮的到我啊。”
何奕年懒懒的撑着下巴嗑瓜子,没搭腔。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大家都知道,何奕年与他父亲何永元关系不好。
他父亲一心想让他从文入仕,可何奕年非要与他父亲对着干。
从小天资聪颖,年少才高的儿子转头却跑去经商,给何永元气的要与他断绝关系。
何奕年也硬气,直接从公爵府搬了出来自立门户,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了京中的富商之首。
如今又提及入仕这事,约莫他肯定是不想搭理这茬。
赵晚意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岔开话题:“俞兄,你下月就要成亲了,还没好好贺你一番呢。”
“来来来,我们以茶代酒,提前祝你与宋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俞长安嘴角动了动,面上看不出喜怒,他端起茶杯:“多谢各位。”
大家饮完后,又有人说道。
“提起亲事,何兄今年也二十有三了,怎么?京中那么多大家闺秀,就没你中意的吗?”
“就是,何兄,你别光顾着挣银子,你挣那么多银子,给谁花呀,还不抓紧将人生大事给定下来。”
何奕年掀起长睫,瞥了眼对面柱子下边露出来的一角淡粉,淡淡道。
“不劳各位操心,我早就心有所属。”
这话一出,众人都炸了锅。
“啊?谁呀,是谁家小姐,我怎么没听说啊。”
“能被何兄看上的,肯定脱俗不凡,普通的庸脂俗粉哪里入的了何兄的眼。”
“俞兄,你们走的近,快跟我们透露一下,这何兄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家小姐呀?”
俞长安捏着茶杯的手指泛白,他挤出一抹笑:“你们也说了,何兄的眼光高,普通的胭脂俗粉绝对入不了他的眼。”
“所以,他中意的,肯定是兰心蕙性温婉如玉的姑娘,具体是谁,我就不能透露了。”
这不是白说么,兰心蕙性,温婉如玉,京中符合这个描述的小姐多了去了。
那些权贵名门之女,哪位走出来不是知书达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