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何公子承认他帮俞昭儿追回钱袋子,这也太反常了吧。”
“对啊,何公子一向不爱多管闲事,更何况是个女子的钱袋子。”
“难怪俞昭儿瞧不上秦霄呢,原来是对何公子有意思啊,这么比来,秦霄确实连何公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曾小柳长长的指甲都陷进掌心,一双眼睛红的快要滴血。
居然是真的,何公子真的帮了她。
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收了俞昭儿的玉佩,那可是她的玉佩。
可恶,可恶,为什么?
难道,何公子喜欢她?
怎么可能,她这个粗鄙不堪的家伙,凭什么得到奕年哥哥的喜爱
一旁的俞昭儿听完何奕年说完后才默默松了一口气,亏他还有点良心,方才要是他否认,那她和哥哥可就完蛋了。
哎呀,这命运被旁人捏在手中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呀。
而何奕年好像生怕众人不信,还侧过脑袋,对着边上愣神的俞长安道。
“前日在码头的事情,俞兄也是知情的,俞兄对吧?”
俞长安喉结滚了滚,起身道:“何兄说的对,前日我去码头接昭儿回来,确实是何兄帮昭儿追回的钱袋。”
“昭儿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她得了何兄的帮助,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所以才会送何兄玉佩当做谢礼,她也是把何兄当做哥哥,才会特意刻上那四个字。”
“昭儿本来是无意的,却被有心之人曲解意图,让大家误会了。”
俞长安的这番解释,刻意强调了这玉佩只是为了感谢帮助的谢礼,也特意强调俞昭儿是把何奕年当做兄长看待。
但即便他这么说,众人也都浮想联翩,毕竟,光靠何公子主动帮助俞昭儿这一点,就能证明二人关系不比寻常。
只不过既然俞长安已经这么说了,大家也都识趣的闭了嘴。
何奕年盯着俞长安看了一会,眸中意味不明,他垂下长睫,拉着俞昭儿在旁边坐下,端起酒杯,压着声音道。
“今日这场面,十个玉佩也不够谢的吧。”
俞昭儿劫后余生,笑的欢快,她十分有眼力见的举起酒杯。
“辛苦辛苦,回头多给你二十两利息。”
何奕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凑到她的耳边:“我不要银子。”
俞昭儿沉浸在开心中,完全没注意到二人过近的距离,她只认为她们在商讨二人的小秘密,声音要小,不能让别人听见。
是以,她压低了声音,也凑近了些,“你不要银子要什么?”
“要足够诚意的东西,比如诶?你不是会绣香囊吗?”
俞昭儿眼中一亮,还以为他这个奸商又要狮子大开口,没想到是要香囊。
绣一个香囊成本不过也才几十文,可比二十两银子要划算多了。
她一副赚大了的表情,笑嘻嘻的又给男人倒了杯酒,“三日,三日后,我定双手奉上,以谢何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
俞长安盯着身边有说有笑的二人,眸中深沉,不知不觉间,手中的酒杯都被捏碎了。
碎片划到手指,鲜血流了出来,宋如月连忙将帕子按上他的伤口,关心询问。
“长安,你怎么了?”
俞长安慌乱的将手藏到桌下:“没什么,不小心被划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