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此前种种早已有迹可循。
戴星辰神出鬼没的身影,早出晚归的作息,有时在宿舍坐着休息会露出大饱一顿的餍足神色,以及身上总是莫名出现的暧昧红痕
嘶~
他是缺钱吗?
所以才干这个?
祁茉莉有些难以理解,三观被震得稀碎。
难以接受那样一个风光霁月,高坐云端的清冷美少年,私底下竟是这样一副堕落模样。
在祁茉莉痛心又震惊的时候,隔间外传来alpha粗鄙的调笑声。
“宝宝,你脸那么冷,身子骨却是热的。来,把舌头伸出来,我让你更热些~”
“唔。”
戴星辰被捏着瘦削的下巴,没有丝毫反抗,张着红唇,任由对方肆意轻薄。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在祁茉莉面前的恶语相向,好似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尖刺,乖顺地趴在alpha广阔的胸膛上。
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在后背,随着剧烈的动作像波浪一样摇晃,衬得窄细的腰身盈盈一握。
衣服被不知轻重的大手蹂躏得凌乱不堪。
夕阳朦胧的光源照射着一抹莹白的雪白,漂亮又纤细,极尽诱惑之色。
让人爱不释手。
“乖宝宝,再往下坐坐。”
alpha干涸的喉结滚了又滚,痴迷地望着美少年清冷却又难掩欲色的艳绝姝容。
“嗯”
戴星辰垂下银白色的睫毛,漫不经心的应着。
身下人的一个颠簸,他看似不稳地塌下腰身,一手扶着对方的胸口,另一手则趁其不注意,悄悄地伸进侧边的口袋。
握住圆柱状的瓶身时,冰蓝色的瞳孔里杀意涌现——
外面暧昧的声息如潮水般此起彼伏,吵得人面红耳赤,心烦意乱。
祁茉莉捂着耳朵,老色批如她,也不由得感慨自己的耳朵脏了。
像是一瓶香水被打翻了,浓郁的硝烟玫瑰味肆意在厕所里挥洒,与之一同翻涌的还有快炒干了要爆炸的西红柿蛋花汤。
两者掺在一起的味道难以言喻。
不仅是耳朵,她的嗅觉也在被qj!
整个人无助地蹲在地上,散发出一种“救救我、救救我”的无助信号。
呜呜呜┭┮﹏┭┮,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也太能干了吧?
她的脚都要蹲麻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祁茉莉把道家的《清心咒》以及佛家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轮换着背诵了好几遍,天色都暗了一圈。
一声低沉的闷哼,外面终于清静了。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宝宝真优秀。”
alpha军校生站起身来,清了清喉结,赞赏般地感慨道。
“下次再点你。”
“等一下。”
戴星辰皮笑肉不笑地扯住他的袖口,掏出信息素清除剂往他身上喷了几下。
“把身上的信息素都清理干净,顶着这么大的味道出去,谁都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怕什么。”alpha大大咧咧地说道:“大不了就说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人。”
“要不,你别干这一行了,我包养你,嗯?要多少钱和我说。”
alpha占有欲十足的搂住戴星辰纤细的腰肢,亲昵道:“我不嫌弃你身子不干净。”
“可我嫌弃你啊”嫌弃你马上就是个身上长满虫子的死人了。
戴星辰笑着贴近alpha的胸膛,伸手替他抚平衣领上最后一丝褶皱。
他说的话很轻,轻到alpha一时之间听不清。
疑惑的侧侧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戴星辰笑不露齿道:“慢走不送~”
送走了将死之人,戴星辰又拿着喷剂在厕所里来来回回喷了好几次,打算把所有可疑的味道消除,喷雾全都用光。
然而喷到最后一个隔间时,他看到了被牢牢关上的厕所门。
冰蓝色的瞳孔顿时紧张的一缩。
伸出手推了推,没有推开。
说明,门是从里面关上的。
——这个厕所里有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