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问他朋友:‘你有《时间简史》吗?’”
“你知道另一个人说什么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话没讲完,她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另一个人说,哈~说,‘我捡那玩意儿干什么’?”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人问的是书,但他朋友把‘简史’听成‘捡屎’了!”
“他以为自己的小伙伴邀请他一起去捡屎呢!哈哈哈哈”
“”
在蒋雪放纵的笑声中,祁茉莉陷入诡异的沉默。
是她笑点太高了吗?
她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甚至开始担忧蒋雪的精神状态。
而就在此时,她再次听到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哭声。
现在很显然了,哭的人不是面前哈哈大笑的蒋雪。
循着声音,祁茉莉终于发现,这哭声是从隔壁传来的,被她日益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
这细微的哭声像是蚊子在耳边打转,听得她心烦意乱。
祁茉莉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反正蒋雪看冷笑话都能笑出声来,应该是没事了吧?
她索性站起来,告辞道:“我还要去看管秋他们,我先走了哈。”
蒋雪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嗯嗯,你走吧!”
祁茉莉离开蒋雪的病房后,回去的路上路过一片人工种植的花园。
九月的花园里,菊花和金盏花竞相开放。
金黄色的花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一片片金色的火焰,为医院冷清的白色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调。
橘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在早秋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漂亮而艳丽的色彩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柔和而美丽的画卷。
祁茉莉停下来,驻足欣赏这片难得的美景,闭眼呼吸着空气里花朵的清新香味。
而就在这时,伴随着断断续续的的哭泣声,一股难闻的类似鲜肉在夏日里臭了的味道零零散散地飘了过来,打断了祁茉莉独处的享受。
她烦躁地睁开双眼,认出这哭泣声正是蒋雪隔壁病房的病人发出来的。
真讨厌。
这哭声居然追过来了。
祁茉莉转身离开,路过一个小岔道口的时候,看到一个身穿蓝白病服的瘦小人影蹲在地上,脸深深地埋在膝盖里面,身体因为剧烈的哭泣而颤抖不已。
难闻的腐臭味更浓郁了,就是从这人身上发出来的。
这么难过,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祁茉莉有点好奇,但没有多问。
正当她抬脚从哭泣之人身边擦身而过时,裤腿被攥住了。
一张貌美纯洁的如同天使般的小脸,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声音细细弱弱,宛如蚊鸣。
“请、请问一下,你有纸吗?”
“”
祁茉莉屏住呼吸,不着痕迹地往后仰了仰头,翻出空无一物的口袋展示给人看。
随后爱莫能助地耸耸肩膀。
她刚想抬起腿,就被人热情的抱住了。
那张天使一样瑰丽小脸,像小狗一样在祁茉莉的裤腿上蹭来蹭去。
“没有纸也没关系,留下来陪陪我吧,这位好心的beta~”
因为身上没有信息素,而被错认为beta的祁茉莉:总有种偶遇路边流浪的小狗,只不过同情地看它一眼,就被赖上的既视感。